景福宮是太子的住處,自打太子和薛崢成親之後,便每日賴在了薛崢的延壽宮,一副打死都不走的模樣。新婚燕爾倒是可以理解的,可薛崢的小日子,太子不能做什麼,也還賴著,到後來薛崢懷孕,夫妻二人不能行房事,太子仍是死乞白賴賴著。薛崢想了想,才道:&ldo;太晚了,不用了。&rdo;一時撫琴也不敢說什麼,只將托盤遞給了旁邊的宮婢,然後伺候薛崢上榻休息。撫琴放了帳,退到外頭。薛崢躺在榻上,看著靠在她身邊的男人,抬手推了推他的腦袋。推遠了,太子咂咂嘴巴,又湊了過來。來來回回折騰了數次,薛崢也沒精力折騰了,任由他緊緊靠著。&ldo;……來,陸琮,孤敬你一杯!&rdo;&ldo;母后,兒臣不要別的女人,兒臣只要阿崢。&rdo;&ldo;阿崢,阿崢對不起。&rdo;肚子裡的胎兒調皮的動了動,薛崢蹙眉,緩了緩,這才抬手撫了撫太子的臉:&ldo;睡吧。&rdo;&iddot;次日天矇矇亮,睡在紫檀木雕花架子c黃上的人兒蹙了蹙眉,緩緩睜開了眼睛。姜令菀有些認c黃,在衛國公府住了這麼多年,如今忽然換了地兒,難免有些不適應。昨兒晚上陸琮鬧騰得厲害,雖然對她算是溫柔了,可她畢竟是頭一回,簡直哭得想咬人。事實上她的確是咬了。只是陸琮的身子硬邦邦的,跟塊大石頭似的。最後疼得還是她。姜令菀動了動,察覺到自個兒身子被他抱得緊緊的,整個人就這麼睡在他的臂彎裡。身邊有男人,到底不一樣,暖呼呼的,冬天都省了湯婆子了。陸琮素來淺眠,稍有動靜便醒了。他見她蹙眉,這才撫了撫她的背脊,道:&ldo;還早,再睡會兒。&rdo;昨晚不過兩回,可她身子嬌弱,怕是累著了。姜令菀只感覺渾身痠痛,可那地兒自然羞於啟齒,只委屈道:&ldo;我腰疼。&rdo;陸琮披著發,含著笑,這張臉比平日多了幾分溫和親切,甚是無害。覆在她背脊處的大掌,沿著嬌軀玲瓏的線條往下,這才輕輕揉了揉她的腰。姜令菀喜歡他伺候,只是他一個從小習武的大男人,力道大,此番雖然已經極溫柔了,可她還是覺得重了些,便擰眉嚷嚷道:&ldo;輕點兒。&rdo;陸琮微微一笑,說好。姜令菀被他揉著,舒服的哼哼了幾聲。她彎唇一笑,獎勵似的在他臉上香了一口。陸琮動作稍頓,眸色幽深的看著她。昨晚那兩回,頭一回不知章法,險些就弄錯了地方。陸琮到底是個男人,在這方面自是好面子,好在這回姜令菀是打定主意收斂性子的。今日敬茶,可不能遲到。她兀自起身,卻見陸琮仍是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她曉得陸琮這些年一直待在軍營裡,作息規律,賴c黃這種事兒於他而言當真是破天荒的。她從裡側過來,乾脆同他身上跨過去,可陸琮手一伸,捏住了她的小腿。她本就腿軟著,這麼一來,害得她一下子就跌坐在了他的腰上。&ldo;陸琮!&rdo;姜令菀惱得齜了齜牙,抬手捧著他的臉,用力搓了搓,然後輕輕拍了幾下。瞧她這樣兒,陸琮也不鬧她了,擁著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