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家莊,白韻寵著,夏悠然又是個沒規矩的,一時竟然忘了自己身為男子的本分啊。小緣想想嚴冬說的確實在理,點了點頭,聲音也緩和了些:“既然沒事,那我們也不走。”
……
幾人嘴裡雖然堅定沒事,但心裡也都明白:若知府大人真的只是來聊天、“度假”,怎麼可能這身打扮,還帶著這麼多官差,明顯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但幾人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得罪了知府大人?
別說那幾個男人了,現在就是大堂裡等著江知府和白韻聊天的夏悠然都沒鬧清知府大人到底是來找誰麻煩的?盯著緊閉的房門,鬱悶了下古代建築什麼時候隔音效果也這麼好了?只得心裡分析——雖然先前明顯的戲弄了自己,但現在的樣子十有八九不是為了錢!找白韻?那就是有什麼大官生病了?姓江的想討好?卻又怕請不動神醫才搞出這麼大動靜?對!但又想到姓江的那番陰陽怪氣的話……若是勸不動神醫,難免最後要找把柄要挾——拼命的想自己這一屋子的人到底有什麼把柄會在姓江的手上?白韻?白馨?她自己?甚至小緣、冬兒,依個想了個遍,卻是大問題都已經了結的周全了,小問題——小問題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夏悠然想破了腦袋,卻忘了歷史上鼎鼎有名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最後一聽白韻被當做涉嫌叛國的朝廷欽犯被一行官差押解,夏悠然有點傻眼——白韻和自己天天種田的,她又要忙著指導佃戶們防蟲……這都快秋收了,有時間叛國才出了鬼!
夏悠然眼睛一眯,這罪名著實微妙啊,如果江知府目的達不到,只消說查明屬實,那麼叛國是要抄家誅九族的,若是變態一點,跟明成祖殺方孝孺一般連自己這個做朋友的都不放過的話……當然目的若達成,她也只需一句查無此事,放人即可。而且叛國重罪,雖說只是涉嫌,但押解欽犯到府衙密切關注以便調查絕對無可厚非!夏悠然自然是涉嫌窩藏朝廷欽犯一併被帶走調查了。
夏悠然雖然氣,但也知道生氣無用,只盯著白韻想知道確切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白韻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甚至聽到姓江的讓官差去“請”白馨的時候,也隻眼神一暗,卻是又見江知府讓人捆了夏悠然,很是氣憤,“江知府,你我心知肚明,夏悠然不過是個外人,你這樣未免不夠君子。”
江知府卻是揚起了嘴角,整了整衣袖,從容更勝之前:“本來我以為令弟會幫白大夫改變主意,與本府配合。現在看來夏小姐似乎更能幫著在下查明真相呢。”
白韻直接忽視了夏悠然安撫、探究的目光,氣憤不已的怒視著江知府。夏悠然鬱悶到不行,後來又看到白馨被“請”了出來,後面嚴冬和小緣也緊緊跟了出來,只想跳腳,就怕姓江了一時反悔,最後來個“全部帶走”!還好江知府只是一甩袖子,說了聲“走”。親兵推開了嚴冬和小緣,押著夏悠然一行三人走了。
夏悠然算是徹底肯定了江知府找的是白韻,自己是無辜被牽連了。也不知道江知府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讓自己和白家姐弟三人共坐一輛馬車。又看押解的官兵對自己一行還算客氣,這讓夏悠然安心不少——江知府畢竟還是想勸白韻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知府想讓我替人看診。”
“你不願意?”
“仇人之子。”
“多大的仇啊?”值得冒著被人誣陷成朝廷欽犯的危險?
“殺母之仇。”
“……”夏悠然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白馨用依舊沙啞的聲音堅定的說:“我不怕死。”
夏悠然也很想扒著白韻另一條胳膊,堅定的看著她的眼睛告訴她:“大姐,我很怕死。”
“悠然,連累你了。”白韻看著夏悠然愧疚的說道。
夏悠然尷尬一笑,心裡盤算著,不用道歉,回頭我自然會努力勸你的。卻聽白韻又說道:“我不答應,也不僅僅是隻糾纏在母親之死的事上。畢竟逝者已逝,更何況當今聖上已經為我白家撥亂反正,正了名聲。而且我白家祖訓,為醫者,不可……唉,只是母親當年都治不好的病症,我,我也沒有十足把握啊。”說著又看了看白馨,笑的幾分慘然:“本來還說好好照顧你,卻是姐姐連累了你。”
白馨搖了搖頭。
夏悠然心裡悲喜交加,喜的是白韻雖然還記仇,但肯定是勸的動的。悲的是,白母之事會不會重演啊?到時候治不好也是個死啊!
江知府先禮後兵,在夏家莊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