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兄弟終於害怕了,眼睛裡流露出了驚駭莫名的眼色,這些黨衛軍究竟是什麼來頭,殺起人來眉頭都不皺一下。
一進了旅館,陶自強在旅館老闆夥計恐懼的眼神裡,把朱家兄弟帶到了一個偏僻安靜的房間。
等把“閉口塞”從他們的嘴裡拿了出來,陶自強點燃了一根菸,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懷錶放在了桌子上,慢吞吞地說道:“五分鐘,交代出繆阿來的事情,否則就地正法!”
朱家兄弟雖然沒有用語言來交流,但他們都是一樣的心思,這事情咬死了也不能說,否則一樣是死罪一條,這個黨衛軍軍官膽子再大,也不敢在沒有任何審判的情況下殺死兩個正式為人的政府官員的!
他們想的的確不錯,可惜他們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軍官是個閻羅王,而且是有著中華帝國最高元首頒發的“殺人執照”的閻羅王。
第三百零六章 … 風 暴 (下)
陶自強是個非常守時間而且也很有耐心的人,既然說了5分鐘那就絕對不會多或者少一秒鐘,當懷錶上的秒針指到了他所說的時間後,陶自強不冷不熱地說道:“執行槍決!”
話音一落,一名黨衛軍立刻拔出槍來對準了朱光胡的腦袋,朱光胡雖然身子在不停地哆嗦,但他卻非常堅信這些人還是隻是在嚇唬自己而已,緊緊地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槍聲在屋內響起,朱光胡一頭倒在了地上。
看著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麼死在自己眼前,朱中球再也忍受不住,忽然覺得褲襠裡溼漉漉的,他臉上看起來恐懼到了極點:“你們,你們隨意槍殺政府官員”
還沒有說完,他的耳朵邊就響起了陶自強的聲音:“用刑!”
以後曾經住過這個旅店客人,說起那天聽到的慘呼,個個都面無人色,彷彿親身經歷過一樣,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象是來自地獄的呼叫”從天明到天黑,慘呼聲才漸漸停了下來,此時房內的朱中球已經成了一攤爛泥,他決不是什麼硬骨頭,才一開始用刑他就已經全部願意招認,但偏偏黨衛軍軍官只當沒有聽到一樣,一直到每樣刑法都用遍了這才住手。
陶自強的腳邊已經堆滿了菸頭,看著審訊對於他來說是件很無聊的事情。
用刑一結束,黨衛軍軍官就將紙和筆放到了朱中球的面前,也不問他願不願意寫。不過看來朱中球配合到了極點,用全身上下唯一沒有受過刑的雙手幾乎是一口氣把自己地罪行寫了個清清楚楚,一手字倒是相當漂亮。
招供書才到陶自強手裡,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忽然聽到外面亂糟糟的一片,好像在大聲責問他們的房間在哪裡,接著房門就被人用裡踹開。
朱中球的兒子朱祖協第一個衝了進來,一把抱起了父親。也不管邊上黨衛軍就在,破口大罵:“哪個瞎了眼的畜生,敢動我朱家,老子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跟隨著朱祖協進來的也是個身穿警察制服,肩抗少將軍銜,大腹便便地中年高階警官,一進來看到陶自強肩膀上的中將軍銜,臉色不禁微微變了變。
朱祖協把老爹攙扶著到了這名警察的身邊。帶著哭腔說道:“乾爹,你看他們把父親折磨成了什麼樣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警官揮手製止了朱祖協的說話,看了眼地上朱光胡的屍體。居然帶著點笑意走到了陶自強的面前:“兄弟是浙江省警察廳廳長馮剛,我看閣下雖然官級比我大,但也不可濫用私刑吧,而且還槍殺地方警察局長;做為維持浙江全省治安的父母官,不管你是什麼來頭。兄弟只能得罪了,請跟我去警察局做個交代吧。”
馮剛倒並沒有把這個黨衛軍中將放在眼裡,這裡是他的勢力範圍。
就是警察部部長張則來了,也得給他幾分面子。只要把這夥人弄到警察局,那就什麼都好辦了。
“陶自強。”陶自強冷冷地說道。
“什麼?”聽到這個名字,馮剛不禁打了個寒戰,象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陶自強臉上象籠罩了一層寒冰:“我是黨衛軍內部調查署署長陶自強,奉領袖命令,調查鶩陽縣命案,犯阻饒辦案者,格殺勿論!”
猶如一道閃電砸到了馮剛地頭上,馮剛的身子忽然不停地顫抖起來。
“陶自強”這三個就如同催命符,帝國的各級官員誰不知道這個黑臉黑手黑心的內部調查署地署長?在他面前沒有人情可將,沒有任何威脅他是害怕的,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魔咒。陶自強的靠山是帝國元首,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性命也許可以保住,但一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