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州來的小姐,你應該為此感到榮幸。”
沒給她理清事情的機會,繼信箋之後厲列儂又把一支筆推到她面前:你很喜歡玩選項選擇,那麼接下來我就給你兩個選擇。
“a選項:什麼也不要問,你只需要按照我剛剛說的那樣做就可以了,當你寫完遺書之後,我會讓人把你送到遠離許戈五千公里的範圍外,哪怕你敢朝著她靠近半公分,你都有可能葬身於大西洋的魚腹中。”
“b選項:你就儘管呆在這裡,我會把你之前鬧自殺的影片,院方報道,外加一份偽造的抑鬱症病歷,然後連同你筆跡的遺書一起派專人送到你爸爸面前,這期間我會讓人對你進行二十四小時監控,一個禮拜後,大洋彼岸會傳來你父親財產被凍結、收到美政府高等法院的傳票的訊息。”
“你將眼睜睜看著深愛你的父親因為你的任性妄為而吞下晚節不保的苦果。”
一天後,在給連赫打了一通電話之後,連翹選了a選項,她在這個a選項上加了一個附加條件,聽完她的那個附加選項之後——
至今,連翹還記得那時厲列儂在說那句話時的神情、眼神、說話聲線。
“南加州來的小姐真是可憐又可笑。”
剎那間,無地自容。
夜幕降臨,厲列儂再次出現在連翹面前,他看著她的眼神複雜又無奈。
有著圓盤一般月亮的夜晚,連翹在厲列儂的第七根肋骨處印下屬於她的痕跡
穿越之驅仙師。
夏娃是亞當的第七根肋骨,夏娃是女人亞當是男人。
女人把牙印烙印在男人的第七根肋骨上,以此告訴心愛的男人“請你愛我,愛我就等於愛你自己,我本身就是你身上的一根肋骨。”
帶著那個附加條件所給予的心滿意足,第二天,連翹離開布拉格來到英國南部,而許戈去了洛杉磯。
不,應該說是“回到”了她洛杉磯的家。
那是連翹離開時唯一知道的事情。
二零一五年,盛夏,拉斯維加斯。
連翹再次見到了厲列儂。
黑色面紗掉落在地上,她頭擱在厲列儂的肩膀上。
心愛的男人這樣告訴她:“連翹,你才是那個住在鏡子裡的費羅尼卡,你眼中就只有佔有。”
為了來到拉斯維加斯,連翹費盡心思,問她為什麼想來拉斯維加斯,其實她也不大清楚,她唯一知道的是,不管她怎麼努力一顆心總是無法獲得平靜。
終於,連翹站在拉斯維加斯的領土上,終於,她站在冠著“連翹”身份的許戈面前。
為什麼一顆心總是無法平靜,連翹明白了,她不能容忍只有她一個人在吞噬寂寞和痛苦,許戈怎麼可以忘記。
她怎麼也得讓她想起那位“湯姆叔叔。”
就差那麼一步了,真的就差那麼一步了,破壞她這次計劃的是她心愛的男人。
站在厲列儂的面前。
把頭擱在他肩膀上。
五分鐘後,那扇大門被推開,連翹再次見到那些醫護人員,十分鐘後她躺在輪椅上離開藝術展覽中心。
那一刻,她心裡是害怕的,她不知道那些人給她注射了什麼,在那些人給她注射的過程中,厲列儂都在扮演著一名合格的旁觀者,冷漠、事不關己。
離開藝術展覽中心,是黑壓壓的車廂。
一上車,眼皮就架不住睡意。
再次睜開眼睛,透過落地玻璃,連翹看到昏黃的天色鑲著一輪落日,落日下站著身材頎長的男人。
床很柔軟,房間採用米白為主色調的柔和色系,東南方向的窗半開啟的,隱隱約約中可以聞到從窗外傳來的花香。
聞著淡淡的花香,連翹發現自己的內心沒有來由的緊張害怕,那種害怕類似海洋裡的生物嗅到颶風來臨的氣息。
從床上起身,一小步一小步來到窗前,面對著立於窗前的背影,站停,又再往前一步,和他肩並肩站在一起。
站在窗前的人對於她的到來置若罔聞。
叫了一聲厲列儂
無限之最強戰力。
“醒了?”
“嗯。”
“睡得還好嗎?”
“嗯。”
“在藝術展覽中心,被嚇壞了吧?以為他們給你注射是會導致人。體變異的東西?”淺淺笑著,說話聲息溫柔的宛如是來到兒童中心服務的志願者。
一時之間,她只回出一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