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許戈沒有想到她隨口說的一句話到了厲列儂那裡居然變成了這樣的一番長篇大論。
“我沒想和他一起喝咖啡。”許戈不大高興的反駁:“我說的是實話。”
剪短頭髮的金沅的確變成很有味道且耐看的那款男人,許戈從前本著想讓厲列儂吃醋的念頭沒少誇過男人。
那時讓許戈氣惱的是即使她把別的男人誇得天花亂墜,也沒見厲列儂眉頭皺一下。
該不會是……這次輪到許戈手撐著桌面上朝著厲列儂靠近,眼睛直勾勾看著他:“阿特,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怎麼?”厲列儂擺出一副無比認真的表情:“我剛剛所表現的還不像是吃醋的樣子?”
那年初夏,厲列儂生日,許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和一名剛剛認識三天的捷克男孩約會,她給出的訊息很足。
那部電影具體叫做什麼、內容講的是什麼許戈沒去注意,她只知道那部電影的片長,在長達一百二十分鐘的電影播映時間裡許戈都沒有等來厲列儂。
電影播放完了她和那位男孩去了啤酒館,喝完了大杯啤酒她讓男孩送她回家,癱倒在男孩懷裡站在客廳看著厲列儂。
當時,厲列儂居然和那男孩道起謝來,道謝聲音真誠到讓許戈絕望,帶著醉意她憤怒的扯著他的衣領:厲列儂為什麼只有我在嫉妒,為什麼只有我在嫉妒?!
嘶聲揭底後她大笑了起來,那男孩顯然被她的表裡不一嚇到了。
那時厲列儂一拳朝著那男孩臉上揮去,那一拳把那男孩的隱形眼鏡打落在地上,也把男孩眼睛打腫了。
厲列儂冷冷問她“我現在的表現你喜歡嗎?我現在的表現像嫉妒嗎?”
那個晚上,刺痛她心靈的除了厲列儂冷淡的聲音,還有被打男孩憐憫的目光:你看,一個外來者都知道那不是在嫉妒。
那年初夏……許戈努力的回想著,也只不過是發生在她十八歲年華里的事情,如果按照她現在的歲數算起來也不過是一兩年前的事情,可此時此刻它遙遠得更像是發生在上輩子的事情。
阿特還是那個阿特啊。
看著眼前熟悉的眉目,聽著他用她所熟悉的聲音說出“我剛剛所表現的還不像是吃醋的樣子?”
垂下眼睛,假裝沒有聽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頓午飯時間延續得可真長,站了起來轉過身背對著厲列儂。
“告訴我,一個男人在吃醋時具體會表現出什麼樣的特徵?”他聲線裡頭帶著若有若無的慌張。
那慌張好比是很想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又找不到門路的職業表演者。
“許戈。”在那低聲呼喚中許戈只能停下腳步。
其實,她也不知道一個男人吃醋時會表現出什麼樣的特徵,她把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都花在厲列儂身上了,可她就是知道阿特吃醋時她一定會知道。
阿特現在在吃醋嗎?站停,許戈回過頭去,衝著厲列儂笑了笑:“你剛剛表現出來的就很像在吃醋。”
但“像”有時候不一定是“是”
在厲列儂的注目下許戈垂下眼簾:“阿特,我想去休息一會。”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
“不是,不用,我只是有點困了。”
“那好好休息。”
“嗯。”
“許戈。”
“嗯。”
“……”
“怎麼了?”
“對不起。”
對不起?幹嘛老是和她說對不起。
對不起?是因為不懂得怎麼樣去吃醋,所有愧疚了?
☆、第57章 (阿特)
在衣衫襤褸的男人和瘦小的孩子後面,還有用頭巾把臉包得只剩下一雙眼睛的阿拉伯女人,更多的時候她們只能低著頭走在自己男人身後。
這些都是耶路撒冷老城區的現象。
慶幸的是,許戈不在這種現象之內,許戈覺得她要是包著頭巾肯定會嘔死,這裡女孩子像她這樣的歲數都已經開始包頭巾了。
許戈喜歡在筆直的小巷奔跑,讓風捲起她長到腰際的頭髮。
許戈還隱隱約約覺得,他們一家和這裡的人們有些不一樣。
嘴裡整天說著“我們是本分的商人”的五金店老闆一家於這座叫做耶路撒冷的城市更像是一名旁觀者。
許戈還隱隱約約覺得,他們一家和這裡的人們有些不一樣。
嘴裡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