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的邪靈快快離去吧!”
“什麼怪事啊?”程羽彤眉毛一揚,饒有興趣的問道。
“就是前天晚上,離城不遠的亞東寨,”瑪沁大娘不由得神秘兮兮的壓低了嗓音。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一夜之間,所有的牲畜全都無聲無息的死了,”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聽說還都在喉管開了個口子,血都被放幹了……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慘狀,說是清晨開啟門,就看見到處都是血……”
這麼恐怖?程羽彤嚥了口吐沫,忍不住問道:“有什麼辦法能夠把牲畜的血都放幹啊?是一種功夫嗎?”
“是邪靈!夫人!”瑪沁大娘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程羽彤,“只有邪靈才會做出這樣可怕的事!”瑪沁大娘嘴角開始抽搐,“大神保佑,為什麼會這樣啊?”
“那還有別的怪事嗎?”按照她與韓雷的策劃,要製造輿論,光有一件事情是不夠的,一定要有好幾件事同時發生才有力量!
“還有更可怕的!”瑪沁大娘雖說心裡害怕,但是講起故事來卻是有聲有色的彷彿身臨其境一般,倒還吸引了旁邊的好幾個人圍攏過來聽,“就在西戈壁的堆龍洞裡,所有已經埋葬了的骸骨全都鑽出了地面……”周圍一陣驚呼,連程羽彤也被瑪沁大娘那詭異的語氣搞得渾身打冷戰,“不僅如此,洞口的尼瑪神像手裡,居然握住了一把鐮刀!”
“這一定是尼瑪大神發怒了啊!”周圍有人忍不住就叫了起來。
“是啊,是啊,”一片附和之聲,“可是為什麼尼瑪大神會發怒呢?”
程羽彤也假作慌張道:“莫非……是我們做錯事情了?”
她深知這種推波助瀾的話不用多說,點到為止即可。果然,其他的人個個都大驚失色,“天哪,這位夫人說的有道理,難道是我們做錯什麼事了!”
瑪沁大娘更是尖著嗓子道,“無所不能的尼瑪大神啊,請千萬不要拋棄您忠誠的僕人啊,請賜予我們改過的機會吧……”
她這話頓時說到程羽彤心坎裡去了,忍不住崇拜的看著瑪沁大娘,心裡想著若非自己知道這件事只有她和韓雷知道,她非以為瑪沁大娘是事先編排好了要說哪些話的了,一句一句硬是全都在點子上!
不過想想這個韓雷做事還真夠噁心的!程羽彤在心裡打了個寒噤,也不知道他怎麼把那些牲口搞成那副樣子的,更不用說還跑到用來埋葬屍骨的堆龍洞裡刨死屍了!
無論如何,這第一步完成的十分圓滿。程羽彤付了茶錢,便帶著愁眉苦臉的瑪沁大娘回磚樓了,身後留下一座兀自愁雲慘淡的茶攤。
回到磚樓,還沒進大門就聽到拉則公主風鈴般悅耳的清脆笑聲,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這幾日拉則公主大概把磚樓當成了她的行宮,好幾次韓雷從王宮回來都被她纏住,然後巴巴的跟了來。即使程羽彤知道韓雷對這小女孩沒興趣,但心裡就是說不出的彆扭。
程羽彤重重的一跺腳,冷聲道:“我們走角門進去。”瑪沁大娘張了張嘴想勸些什麼,卻終究還是放棄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程羽彤不想讓別人都看到她鬱悶的樣子,就乾脆連瑪沁大娘也打發了出去,一個人坐在炕上,越想越覺得自己虧的慌,之前兩人假扮夫妻也就算了,現在既然話都說開了,也有了夫妻之實,他韓雷卻還敢這麼公然的與那嬌俏的小公主打鬧嬉戲,分明不把她放在眼裡!倒是要想個法子氣氣他才好。
瑪沁大娘做針線的藤筐裡有許多綠色的碎布,程羽彤腦子裡頓時有了主意,反正韓雷的許多衣物都搬到了她的房裡,隨便找出一頂舊的皮帽子,程羽彤取出那些碎布,用骨針一片一片的給縫到帽子上。她的針線活一向是差勁的,那帽子被她折騰的奇醜無比,看的她自己都不由“咯咯”的笑起來。
“這是什麼?倒不知道你會做針線,”韓雷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程羽彤的身後,望著程羽彤手中的古怪帽子大皺眉頭,“也實在是……”
程羽彤回頭,見他一臉看不下去的樣子,強忍住笑意,將那帽子遞到韓雷面前,“這個是送給你的,你不喜歡嗎?”
“送給我?”韓雷一陣錯愕,接過了帽子左看右看,又忍不住狐疑的打量起程羽彤來,臉色似有一些尷尬,半天才道:“你的心意……咳!為什麼?”
程羽彤得意的一笑,“人都說,‘投之以桃李,報之以瓊琚’,你時常送我些禮物,我不回報你,倒也十分的過意不去。所以特意做了這頂……帽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韓雷聞言又是一愣,目光在手中的帽子與程羽彤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