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嬤嬤整個臉都繃得很緊,看來北堂彤雲那邊,可並不是像傳聞中的那麼受寵,她如今留在後宮中,像是面臨重大的考驗。
廖嬤嬤不願多說,雲音也不多問,她斟酌道:“那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廖嬤嬤先是搖頭,故而又開始點頭:“姑娘彆著急!這後宮的事情啊,若是更具體的,您也幫不上忙,而且一般的小事情,娘娘自然能夠應付。”
“只不過有一件事情,或許還是要姑娘幫忙的。”
“是什麼?”
“上一次……關於淑妃的那些藥,不知姑娘可還有?”
廖嬤嬤解釋了起來:“自從姑娘您走之後,淑妃第二天就傳喚了太醫,但太醫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毛病,只要淑妃好好靜養,可這一養就養了將近一個月。”
“陸姑娘,你這藥……可是真神啊!”廖嬤嬤擊節讚歎道,“要是能再分一些留給娘娘防身也好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
雲音倒是輕笑了一下,“其實實不相瞞,那次只是小試牛刀,如果娘娘真的需要的話,我這裡還有許多其他種效果的藥,就不知娘娘需要哪一樣……”
廖嬤嬤登時瞪圓了眼:“您說的這個是真的?還有什麼其他效果的藥嗎?”
雲音揮揮手指,“這個嘛,嬤嬤您湊近點,咱們細細說。”
半個時辰之後。
在侯府中眾人送別的目光中,廖嬤嬤離開了侯府,回宮去覆命了。
只不過旁人不知道的是,廖嬤嬤這麼一去,也帶走了幾個瓶瓶罐罐。
至於在什麼時候用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又過了不久,紀時傾傳來訊息,說要與雲音見個面。
“時傾,你最近似乎有些煩心事?”
又坐在他們最初見面的那個房間,一模一樣的裝扮,隔著茶盞間嫋嫋香氣,雲音是感覺到紀時傾的情緒不高。
“是啊,你也看出來了。”紀時傾道,“清蘿,你也知道,幾日前的皇宮的家宴,我也去了吧。”
“嗯。”雲音點頭,“我看到你了。”
紀時傾嘴角的笑含著一絲苦澀。
“世人都說皇恩浩蕩,紀某一個白丁,竟然有幸能夠出入那裡,若不肝腦塗地,又怎能報得聖恩?”
“紀某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可沒想到誰會來得那麼快。”
看著紀時傾,雲音忽然道:“時傾,是不是宴會上還發生了一件事情,這讓你無法接受,對嗎?”
紀時傾的承受能力一向強大,而讓他時至兩日過去還如此失態,只能說明真的有一件事,十分的刺激到他。
“沒錯。”
雲音注意到紀時傾的指尖幾乎被捏得發白,又安靜了兩秒鐘,就聽到紀時傾緩緩的說。
“其實在那一日,二皇子還同我提了一件事情,是關於小艾的事情。”
“他問起小艾的情況,說是偶然之間與小愛同遊,見她聰明可愛,甚是憐惜。”
紀時傾的話語是如此,但他的表情,卻顯得尤為悲痛。
就連雲音也不由得側目。
其實在原來的劇情裡,小艾病情嚴重,紀時傾並不讓小艾隨意外出。而後來就算是二皇子、三皇子對小艾有意,想迎娶小艾,但是小艾的身體狀況極差,他們的算盤也找不到地方打。
只是這一次,有云音在一旁慢慢的治療,兩個月下來,算是將小艾的身體調養得好了些。
紀時傾看著小艾這身體在恢復,又憐惜她終日不能外出,在小艾的幾次撒嬌之下,便叫了些家丁在身後守著,總算是能讓小艾外出幾次了。
只是沒想到,卻被二皇子三皇子他們碰見了。不,也不能說是恰巧,應該說二皇子三皇子早就盯著紀時傾了,紀小艾的正式出現,才讓他們有了下手的機會。
“二皇子在大殿上當堂的問我,然而沒想到的是,相隔不久之後,三皇子也提及了此事。”
“真當我看不出來嗎?我本是不願讓小艾終日呆在房間裡,才同意讓她外出,卻沒想到被這兩個餓狼給盯上了!”
從皇子們透露的態度來看,是想要迎娶小艾,娶了小艾,也就相當於有了紀時傾的幫助。
“他們言語間皆是風度翩翩,信誓旦旦,大義凜然,可我會不知道嗎,這皇家的事情,哪裡有什麼良善之事!”
紀時傾眼中露著悲痛。
“他們不過是想要紀某的家財而已,卻一定要牽扯上小艾,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