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對待別人呼來喝去趾高氣揚無比威風的人,一旦遇上同行前輩,又立馬掉頭轉向,表現的熱情以及諂媚。從這樣的人嘴裡說出來的話,聽聽就可以了。
你很倒黴,你很可憐,你要是個新手,所以犯錯值得原諒?
不過沒關係,像王金藍這樣的新手,雲音見得多了。
既然哭可憐,但是小萌新就必須得用暴力手段,讓他們多見見世面,多被揉搓幾頓就好了。
雲音捏了捏拳頭,覺得她的手更癢了。
“你哭夠了嗎?”
眼見著王金藍愁眉苦臉,就差把眼淚都擠出來了,雲音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他。
“我在問你,你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不是在聽你來哭慘的。不要給我避重就輕,你還是沒有說到重點上。”
“看得出來,你閱讀理解有問題,聽不懂我的話,難怪是個新手。”
“聽別人說話的意思都抓不準,不吃虧誰吃虧?”
面對雲音這麼的冷嘲熱諷,王金藍的臉上有一絲扭曲,不過這是他立下的人設,雲音這麼一說,他只能乖乖的認下來。
雲音說著抬手拿起了放在她面前的那個高腳杯,晃動著這裡面的酒液。
“好了,既然你聽不懂我的話,那麼我就再把我的話簡單明確的說一遍,如果你還是顧左右而言他,那我就只能努力的讓你那終日沉迷於酒色的頭腦好好的清醒清醒。”
雲音晃著酒杯說話的樣子漫不經心,王金藍忍不住把視線投向了那一杯他親自倒上的酒,他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清醒清醒”?
他可不敢去問怎麼個清醒法。
總覺得如果他一個回答不順,雲音就會把那杯酒直接倒到他頭上,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遇弱則強,遇強則弱,更何況自己是理虧的一方。
面對硬剛的角色,王金藍自然一下子萎了下去,雖然說他眼底依然是不甘心和憤恨,不過這些都被他很小心的壓下去了。
於是乎,落在旁人的眼裡,此時的王金藍就是一個安安份份的人。
“前輩,您說。”
“你說你和流放者打過幾次照面了,他是什麼身份?”
不敢再作妖了,王金藍老老實實的回答:“那個人現在的身份是市電視臺裡的一個領導,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年齡?名字?經歷?”
王金藍的眼睛骨碌的轉了一圈,忽然間說道,“前輩,這個資料我已經收集了,只是如今跟前輩一一說來的話,要花費的時間太多了,要不如我回頭把這些資料給您發一份,上面絕對詳細的寫好了!”
雲音看了他一眼,繼續問下一個問題:“那你說你和他打了幾次照面,都有多少次?當時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鉅細無遺的說出來。”
這個問題總歸逃不過了,王金藍只能一五一十的交代那三次他和流放者打照面的過程。
這個過程被王金藍極大的美化了,不過雲音是什麼人,一下子就聽出了他話裡的掩飾。
真是好笑。
王金藍說的他整個任務過程多麼的辛苦,多麼的艱難,初出茅廬,是一個多麼令人憐愛的新人菜鳥。
但實際上王金藍就是一發現流放者,一打個照面就被別人嚇跑了,才有一點發怒的跡象,他就像兔子一樣跑路了。
雲音自然懷疑他的能力,不過此時也開始懷疑起王金藍自己說的這個新人的身份。
雲音見過的新人不多不少,但沒有一個像他一樣窩囊。
可不就是整個一窩囊廢麼?
按照王金藍的這麼個做法,每一次任務都是這樣,只會逃避,不會想辦法。
那麼就算過上百八十年,他也還是個什麼都不會,遇到問題只會逃跑的“新人”!
王金藍自然也看到了雲音臉上不加掩飾的嘲諷,不過他的心臟相當的強硬,愣是裝作沒看到,添油加醋的把這段經歷講了一遍。完了還是一副“我真的很辛苦,我真的盡力了,我也需要安慰”的表情。
雲音沒理他的戲精表情,又問道:“既然你已經確定了是他,那麼流放者最近的行程怎麼樣?”
“這……”
王金藍猶豫了兩下沒說出來,雲音抬眼看了他一眼,最後呵的朝他笑了一聲。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吧?”
看樣子的確不知道。
雲音道:“你既然確定了流放者的身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