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貼的假鬍子蓋住了他因為怒氣而緊抿的唇。
“不怪你。”
他只說了這三個字。
之前聽秦速他們說的他還沒有多大的憤怒,但是當他親眼看到母親與莫娜那樣睜著眼睛說瞎話,一唱一和把他和莫娜強扯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這個母親越發陌生了。
小時候她給的愛和溫情,現在套在她的身上都顯得那麼不和諧。
他真的不能理解,她為什麼一定要讓莫娜跟死去的他結婚?
這太離譜了。
她有那麼喜歡莫娜嗎?非要莫娜當她的兒媳婦?
還有,她毫不留情地用那個高腳杯朝齊小酥砸過來的那一幕,也讓他覺得十分心冷。
雖然最大的原因是,他的母親竟然對他最愛的女人動了手,但是另一個原因是,她這樣一下子動粗的舉止,讓他十分震驚。
那是大號的高腳杯啊,就那麼用盡全力砸向一個女孩子,如果杯子的邊緣或是腳的邊緣砸中對方的臉,是很有可能破相的。
以前他的母親絕對不是這樣有暴力傾向的人。
他真的越來越覺得她很陌生。
這一切讓他怎麼都想不通。
這樣的母親,他絕對不可能要求小酥一定要尊敬她,一定要愛護她,跟她和平相處。連身為親生兒子的自己都無法做到,小酥又怎麼可能?
“你想什麼?”齊小酥看著他這樣子又覺得有些心疼。
她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趙助理在鏡子裡看到了,心裡有些納悶。
這個男人不是她的保鏢?
看起來很面生啊。
剛才齊小酥要求把人全部帶上,他們自然是搜查過他,包括秦速他們所有人的身的,身上要是有攜帶武器都會被繳了。
這男人身上什麼都沒有。
而且一直很安靜,實在有些摸不清對方的底細。
昨天齊小酥在馬場和彭庫各說的話,他們已經問清楚的了,也以為齊小酥是衛常傾的狂熱粉絲,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男人跟她關係匪淺?
“我在想,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小時候我只是覺得她似乎並不快樂,反正在我記事開始,她就是一直沒有什麼笑容的,小時候雖然對我還不錯,但是也幾乎沒有對我笑過。現在我更是看不清她了。”衛常傾反握住她的手,緊緊握住。
齊小酥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低低嘆了口氣。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回來星盟,他們會遇到的是這些事情。
“少帥,酥總,咱們現在不是去執行官辦公室。”系統小一出聲提醒他們。
兩人這才把衛夫人的問題暫時放在了一邊。
這個機會事實上是衛常傾要的,本來他也正想見見執行官,所以趙助理他們帶人來時,他們一點反抗都沒有。
“那是去哪裡?”齊小酥問道:“該不會這個趙助理不是執行官的人吧?”
衛常傾道:“他是執行官身邊的人沒錯,我見過他的。”
系統小一滴汗,“本系統也沒有辦法查到這是要去哪裡,此路線被最高許可權封鎖,本系統不能擅自檢視。”
“最高許可權?”
“執行官的一個愛好是打高爾夫球,但是他打球的球場很保密,我猜測,這應該是到他的私人球場去。”衛常傾說道。
如此說來,他總覺得,執行官要見齊小酥,想問的是不願意被別人聽到的問題。
“那正好,我們要跟他談的也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啊。”齊小酥問道:“你考慮好要告訴他真實身份了嗎?”
聽了她的問話,衛常傾一頓。
然後他搖了搖頭。
“見機行事吧。”
對於執行官,他其實並不是太瞭解。
以前他每天只顧特訓和出任務,很少接觸軍部之外的人。他的直屬上司是莫將軍,再偏一點是馬裡將軍,跟執行官其實不需要有什麼接觸。
有那麼幾次也是在特殊的場合,執行官跟他說幾句很官方的話,或是替他綬勳頒獎。就連軍政宴會他都很少參加,自然就跟執行官沒有什麼私下的交集。
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事情或許跟他一直以來想的不太一樣。
衛常傾果然沒有猜錯。
車隊駛進了一個戒備森嚴的球場。
他們再次被搜身一遍之後才被趙助理往球場裡面帶。
軍良他們遠遠就看到了那個正在揮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