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得另換一個目標,去東方碰碰運氣了。”楊景不甘心的道,既然找不到魔猿,只好再去東邊看能不能誅殺窺窳妖君。
孔璋遊目四尋,仍是沒有發現半點魔猿的蹤跡。
自神念突破到地變之境,他自忖神念搜尋的頻率和寬廣度已經遠勝從前,但還是沒有發現魔猿蹤跡,看來真如楊景所說或許得換個目標。但是那紅袖肯定也是在誅殺窺窳妖君和厭火魔猿,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她已經得手沒有。
“咦?”孔璋忽然心中一動,舉目向西方望去,只比他慢了一線房遺也察覺到了。
只見西邊天空中一點赤芒向這邊急飛而來,後面卻跟著一道純白色的劍影,風馳電摯般的你追我趕。
半空中傳來好像猿啼般的暴怒叫聲,赤芒中飛出一道紅光迎向純白色的劍影。
剎那間那道紅光便與劍影中分離出的純白劍光鬥在了一起,同時一個類人的怪異聲音喝道:“你這女子,追了我幾天了,到底有完沒完,你當本聖真的怕你了?再勸你一句,你我現在罷手,便不結仇,否則本聖就和你分個生死。”
“區區一隻會玩火的猴子也敢自稱大聖?”純白劍影中一面傳來女子的冷笑聲音,一面加緊催發劍光。
“好,好,好,本聖就叫你知道惹怒了我的下場!”赤紅遁光中傳來咆哮般的怒吼,紅色劍光猛地暴漲,反捲純白劍光,聲勢駭人,劍光四周熱浪滔天,隱有闇火焚燒。
“這想必就是厭火魔猿?”楊景問道。
“想必是了。”孔璋目不轉睛的看著空中相鬥的兩方。
“這魔猿似乎也煉有飛劍,他這把劍想必與這地底的火脈有關,飛劍似乎倒算不上什麼,但是你們注意沒有,劍光中帶有火雲般的氣焰,如果遇上,要特別小心。”房遺囑咐道。
“我倒是不怕,我的水天一色劍與他這把火屬性的飛劍正好有剋制之功。”潘秀兒躍躍欲試,飛劍離了劍匣,便要準備參戰。
“且慢。”房遺忙阻止道,眾人不解,房遺苦笑的指指正在相鬥的雙方,“已經有人先我們一步了,那純白劍光,正是紅袖,她不太喜歡別人助她。”
“她也未必是魔猿對手。”潘秀兒不甘的道,房遺雖然說的是紅袖不喜歡有人助她,其實是暗指不喜歡有人插上一腳。
但是潘秀兒也想誅殺了魔猿去找僬王換取紫府神焰,哪裡甘心就讓人。
劍光一起,潘秀兒已經率先衝了上去,孔璋略一猶豫也跟著放出了迅雷劍,楊景望望房遺,也把飛劍緩緩出匣。
“唉,你們,唉,你們。”房遺阻之不及,不由連連嘆息。
不過,當孔璋二人剛剛升空,卻又被人攔住,來人一臉傲氣,正是白晏宇。
他將袍袖一揮,一道氣芒橫空生出擋住兩人,叱指道:“停下,紅袖不用你們相助。”
“我們分屬同門,為何不讓我們上去?”潘秀兒大怒,明知故問,末了還忍不住譏諷一句白晏宇,“不像有的人平時裝作關心紅袖姑娘,這時候卻袖手旁觀,不肯上去幫忙。”
這次輪到白晏宇大怒,臉色比朱肝還紅,咬牙切齒,卻偏偏又不好發作。
他倒不是顧忌潘秀兒和孔璋,甚至下面的楊景、房遺他也不會放在眼裡。只是有苦說不出,因為是紅袖不肯要他相助。
那日他跟著紅袖,不久就被擺脫,後來好不容易尋到她時,卻發現她與厭火魔猿在大戰,卻偏偏不肯讓他相助。
白晏宇明知她是肯欠他人情,但也只得乖乖聽話,不過這不代表他不能做點別的,比如適才現身阻止孔潘二人。
三人爭執之時,相鬥的兩方又起變化。
原本那紅袖祭起的純白劍光與魔猿的赤晶劍鬥了個不相上下,論起真元渾厚,魔猿稍勝一籌,赤晶劍又有離火之精形成的火雲,但是那紅袖的御劍之術卻是精妙了不少,而且那道純白劍光也不知道是什麼飛劍,在火雲中穿來穿去,卻是半點無損。
到得後來,紅袖袍袖一展,一條紫色虹影從袖中飛展而出,魔猿臉色頓變,連連躲閃。他御劍本就是半吊子,學自五福真人,哪比得上蜀山正宗,還要躲避紫光,頓時抵敵不住。
紅袖放出的紫色虹影卻是蜀山紫府煉氣訣中威力極大的一種法訣紫氣貫日,如果能將紫府煉氣訣修煉完全並衝擊真人境成功,便可修煉之後的氤氳紫氣,甚至可能修煉出氤氳神光。
但現在拿來對付這隻猴子卻已是足夠,厭火魔猿之前已經與紅袖鬥過數次,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