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阻止道:“您可千萬別。我跟你說這事兒呢,就是讓你心裡有個底兒。你現在還不知道人家究竟是死性不改抱著把同性戀全部燒死的想法呢,還是愧疚的不行,琢磨著找倆人給他可憐的弟弟陪葬。你這麼二話不說就跟人家暢談人生的痛楚,萬一他直接被刺激大發,把你怎麼著了可怎麼辦。”
“沒關係,不至於這麼嚴重。而且他能把我怎麼著啊,又打不過我。”韓以諾勉強笑了笑。
“你可別說這話,我現在統共就知道你打了兩次架,第一次掀了人家就一個球案子還算集體功勞,自個兒後腰撞了一大片;這次更好,還沒怎麼著自個兒先給縫三針。你這戰鬥力我估計也就是武藏小次郎一個級別的。”
韓以諾愣了一下:“武藏小次郎是誰?”
“這個不重要。”嚴冬棋也愣了一下,然後繼續道,“反正你別瞎琢磨,二話沒說上去拍一把掌‘喲,兄弟,聽說你弟死了’,那我估計得千里迢迢給你送個花圈兒了。”
韓以諾終於笑了起來:“不至於,我會考慮著辦的。”
“那行,你知道怎麼弄就行,我就不管你了。”嚴冬棋點點頭,然後衝他揮了揮手,“趕緊撤吧,一會兒該檢票了。”
兩個人從車上下來往候車大廳走,韓以諾皺了皺眉頭:“剛攥進手裡還沒捂熱呢,就得異地,煩死了。”
嚴冬棋就笑:“這算毛線異地啊,您這再一個月就放暑假了,回來可勁兒讓你捂,捂不化不準撒手。”
韓以諾伸手在嚴冬棋腦袋上揉了一把,沒說話。
男人被這個動作釘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好半天才蹦出了一句:“我操啊!”
他兩步追過去在韓以諾後肩上抽了一下:“你剛才幹什麼玩意兒呢?沒大沒小的。”
韓以諾眼裡帶著笑側頭瞥了嚴冬棋一眼,有些狡黠:“什麼叫沒大沒小,現在還說這個麼,我可是你男朋友你懂不懂,倒不過彎兒來了你。”
“你扯淡啊,老子先是你哥才是你……那什麼。”嚴冬棋說到後面有點兒尷尬,沒忍住的把聲音壓了下去。
韓以諾在檢票口旁邊站定,轉身看著嚴冬棋,一臉認真:“到了學校之後,每天晚上咱倆都要打電話。”
“不是,”嚴冬棋抓了抓頭髮,“不至於吧,倆大老爺們還膩歪個什麼勁兒。”
韓以諾抿著嘴不吭聲。
“打打打,打還不行嗎!”嚴冬棋特別看不得韓以諾這個表情,也知道韓以諾特別會抓自己的軟肋,但是又沒辦法,只好妥協道,“一定打,你要是不跟我一晚上打個電話,我得哭著喊著窩家門口睡不著覺,您看這樣成嗎,韓大爺?”
嚴冬棋有點兒幸福的痛苦。媽的這想好好談了戀愛怎麼還得這麼一堆手續,簡直能把人逼死。
然後韓以諾突然湊近到嚴冬棋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一個月後我回來,你就得獻身了,做好心理準備等我。”
青年說完這句話之後兩步竄進了檢票口的人群裡。
嚴冬棋先是愣了愣,然後韓以諾剛才說話的那點兒呼吸出來的熱乎勁兒順著他的耳朵直接蒸騰到臉上。
“媽的這日子必須不能這麼過,還有沒有王法了。”嚴冬棋在原地轉了半圈,又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高的特別突兀,也帥的特別突兀的韓以諾,低聲又罵了一句,“臥槽。”
韓以諾感覺自個兒一路回到學校都是飄著的。之前跟嚴冬棋一直窩在一塊兒就只顧著高興,現在自個兒冷靜了下才回過味兒來,他居然真的和嚴冬棋在一塊兒了,這人居然真的就是他的了。
想想就有點兒激動的不行不行的。
就好像是一直想往天上飛,但是屁股底下墜了一個三百公斤的秤砣,現在那根兒繫著秤砣的小繩兒一斷,整個人輕盈的直往大氣層外邊兒撲騰。又像是掉進一個深不見底的洞裡,害怕了好長時間,然後撲通躺倒在了一大片軟撲撲的羽毛裡。
韓以諾覺得自個兒不笑都有點兒對不起現在這個心情。
回宿舍的時候挺晚,屋裡剩下的三個人都在,他剛推門進來說了句“我回來了”,就被呂輕鴻結結實實的抱了個滿懷:“以諾你可是回來了。”
韓以諾勉強掙扎著從呂大隊的鐵臂裡鑽出來,笑了笑:“是不是沒有我的夜,你們格外寂寞。”
呂輕鴻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退後一步看了看韓以諾:“哥們兒你這是不是遇上什麼好事了,笑得有點兒燦爛,我有點兒接受不了啊。”
項熠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