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句:“……年輕人啊,你這……哎呦……也是可以……”
韓以諾覺得自己不管接什麼話,都不如直接去死來的更痛快。
之前韓以諾也沒想到自己會病得這麼嚴重。
嚴冬棋最近老是不在家,韓以諾吃飯就自己一個人,所以從來不按飯點兒走,餓了就叫點外賣,不餓就乾脆不吃,至於感冒這點兒小事,早都被他拋到腦袋後面去了。
其實剛開始感冒的時候他還琢磨過要不要買點藥吃,但是嚴冬棋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對他生病這事根本沒怎麼上心,於是他自個兒也就跟個神經病一樣,不知道是在跟誰賭氣,乾脆連自己都不管這事兒了。
直到今天早上他準備起床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頭痛欲裂,才意識到這事真是弄得有點兒麻煩了。
燒起來實在難受,後來嚴冬棋回來之後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基本上一個字兒也沒聽清,只記得喝了幾口水,然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是被身上有一陣兒沒一陣兒的冰涼觸感弄清醒的,一睜眼朦朦朧朧就看到嚴冬棋在他床邊忙活,心裡還覺得挺滿足,可享受了一陣兒之後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冰冰涼的毛巾貼在身上相當舒服,讓他渾身燒的發痛的面板緩解了不少。問題是除了毛巾之外,嚴冬棋的手也時不時的在他身上劃過,手和脖子就還好,等男人的手蹭過韓以諾的胸膛和小腹時,情況就有點兒不受控制了。
嚴冬棋的手也很冰,不知道是他本身體溫偏低,還是因為沾染酒精的緣故。劃過韓以諾面板的時候,輕而軟,就像是羽毛,那輕描淡寫的觸碰彷彿帶著股電流,順著他被撫摸過的面板直竄入腦子裡,讓本來因為發燒就有點兒混沌的腦袋,不知道是清醒了還是更混沌。
韓以諾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到了嚴冬棋挾著毛巾在他面板上面遊走的那隻手上,可身上卻有另一股熱度不受控制的開始往某一個地方集中。
結果嚴冬棋根本沒有發覺,似乎真的是很認真的打算給他把全身上下都用酒精擦一遍。韓以諾此刻的心情介乎於痛苦和享受,但是為了不讓嚴冬棋發現異常,他只好一邊在心裡念著“南無阿彌陀佛”,一邊小心翼翼的試圖把腿挪開一點。
結果還是被嚴冬棋發現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媽/蛋。
韓以諾看著他哥錯愕又尷尬的表情,真想從客廳的落地飄窗上跳下去死了算求。
作者有話要說: 黃金週結束了,終於有時間碼字。在電腦裡翻出了以前寫過的一篇文章,覺得設定還挺有意思,當時文筆也是幼稚,但還是想和大家分享,應該是我這輩子唯一一篇BG文,挺早以前寫的,但是坑了,準備這次好好地補完它,畢竟這輩子以後估計就是寫純愛了。大家願意的話可以去看著玩,因為寫了大半所以存稿很足,是日更的。
☆、得寸進尺
兄弟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非常有默契的雙雙側頭撇開視線。房間裡的空氣一時間都似乎尷尬的無法流通。
結果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嚴冬棋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迅速起身出了房間,心裡簡直感激的快要哭出來了,他媽的長這麼大,沒見過響的這麼及時的門鈴。
他其實覺得自己這麼尷尬也是挺奇怪的,都是男人嘛,互相蹭一下摸一下的,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在上學的時候也和班裡關係好的男生互相比過尺寸,根本沒覺得是個事兒,怎麼換了韓以諾就這麼彆扭。
但是他轉念一想,畢竟哪個哥哥摁了一把自個兒弟弟的鳥,應該都挺不好意思的吧。嚴冬棋勉強用這個理論說服了一下自己,覺得平靜了不少,然後才吁了一口氣伸手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醫生看見嚴冬棋時禮貌的笑了笑,抬手輕輕扶了一下眼鏡,然後慢吞吞的開口:“嚴哥,不好意思,路上耽誤了一下,病人在哪裡?”
嚴冬棋看到站在門口的醫生時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把他帶到韓以諾的房間,就這麼開門關門一眨眼的功夫,韓以諾又迷迷糊糊的睡了,看來是真的不舒服,身體機能都已經自動開始休眠了。
因為之前嚴冬棋在電話裡就把韓以諾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醫生只是量了一下/體溫,然後就轉頭對嚴冬棋說:“這會兒三十九度五,沒什麼大事,他體質看上去挺不錯的,估計打兩瓶點滴吃個藥就沒什麼問題了。”
他從隨手帶來的紙袋裡拿出了兩個玻璃瓶,一個沒拆封的吊針針頭,還有碘酒和酒精的棉籤,手法嫻熟的就要往韓以諾手背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