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將奏章放在一邊,看著旁邊的袁啟,“最近不知陛下在做什麼?”
元奇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道:“啟稟皇上,這段時間,楚王都住在水雲閣裡。”
“一次又一次?這些日子,他是不是還沒有回來?”老朱一臉的不高興。
元奇點了點頭,將一封信交給了李耀。
五月初三,楚懷王在水雲樓上住了一晚。
五月初五,楚懷王在水雲樓上住了一晚。
五月初八,楚懷王在水雲樓上住了一晚。
砰!
鄭乾將奏摺一收,臉色陰晴不定,良久之後,他似乎有些憤怒,又有些憤怒的道,“你這孽障!能不能想點其他的?”
他還以為自己是大明的妓|女呢?
他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該死!
這位水雲閣的小姐是不是很火辣?
該死!
鄭乾壓下心頭的疑惑,冷笑道:“那皇子在哪裡?他這是要幹嘛?”
“這段時間,太子與燕王關係匪淺,已經在這裡住了七天了。”
聞言,鄭乾這才鬆了一口氣,得意地說道:“多虧了我們家的標兒,他能聽懂我們的話!”
“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我讓你說!”
元奇深深地呼吸了一聲,“啟稟皇上,最近一段時間,我經過燕王府的時候,無意中聽見了一句話,好像是說了一句‘白|痴’,‘少|婦’之類的話。”
“卑職不敢出張,所以特來稟報。”
“少|婦?白潔,你說是不是?”
鄭乾一怔,隨即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給我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叫白潔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我的兩個孩子如此著迷!”
元奇應了一聲,就要離開。
鄭乾喊了一聲,道:“快請楚王過來。”
“是!”
元奇深深鞠了一躬,隨後離開。
奉天殿,一座大殿之中。
鄭乾看著手裡的摺子,默然不語。
這個時候,他不禁在猜測,這個白潔到底是什麼人,老四也就罷了,居然還把自己的老大給迷住了。
難道,他是北元的奸細不成?
等抓住這個傢伙,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他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他的劍到底有多厲害!
……
外面。
晉寧縣,是應州轄下的一個小郡,與應天城相鄰,是一座繁華的城市。
一架馬車,在濛濛的小雨中,平穩的前行著。
現在已經是5月,雖然還在春天,但已經有了些炎熱的氣息。
而就在這時,一股不疾不徐的小雨,悄然落在了應天城中,彷彿要洗去這些日子京中所有的血腥之氣。
徐妙雲與朱楨端著一身樸素的衣裳,頭上插著一根金色的簪子,面上帶著幾分不屑,帶著掩飾不住的好奇。
“王爺,現在是大雨傾盆之時,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偏遠的地方?”
朱楨微笑著看著身邊的徐妙雲,“苗雲彆著急,你去了就明白了。”
徐妙雲看著朱楨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嘆了一聲道:“閻王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估計過些日子就能恢復,跟著我爹還有耀祖去寧波府,你現在應該很忙才對,怎麼會跑到這荒山裡來?”
聞言,朱楨笑得越發高深莫測了。
許久之後,她才開口道:“我是不是有意讓大明日報成立這麼長時間,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怎麼會呢?”
“說出來也沒什麼,實話告訴你吧,這份報紙,的確是我故意耽誤的。”朱楨笑道。
徐妙雲問道:“為何?”
“我覺得,大明日報的創刊號,應該怎麼做呢?”
徐妙雲微微一怔,柳眉微微蹙了蹙,有些尷尬。
“這份首刊,本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可王爺遲遲不發,是因為還沒有拿定主意?”
“妙雲真是聰明,沒有父親的允許,這一次的發行,是不可能的。”
說到這裡,朱楨目光一閃,盯著面前的徐妙雲:“而且,大明日報,我父親已經下了旨意,不許文官干涉,我也沒辦法……”
“王爺但說無妨,我一定盡力。”
話說到這份上,如果徐妙雲還不明白朱楨的意思,那她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