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包子打了個寒顫,“不是我下的手,都是他們慫恿我這麼做的,我也就是給他們抓了點人而已,根本不知道他們竟然犯下了印假幣的大錯,早知如此,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還請您給我一個公道!”
楊包子一開口,就將自己的罪責,全部都推到了村民身上。
百姓們被嚇得不輕,紛紛辯解:“楊包子,你個王八蛋,你讓我們這麼幹的,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這麼幹,你還想嫁禍給我們,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王八蛋!”
於是一大片人唾沫橫飛,對著楊包子破口大罵。
蔣瓛一皺眉,喝道:“都給我安靜點,王爺在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我不讓你開口,你就給我安靜點,否則我會讓你在大牢裡受盡折磨!”
眾人皆是一愣,不敢說話。
朱楨嗤了一聲,轉身就走。
他本來就是奉了老朱的命令過來看看的,現在事情已經辦妥了,自然要離開。
“蔣瓛,此處由你處置,家父有令,要嚴懲不貸!”
說完,朱楨轉身就走。
蔣瓛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從桌子上撿了一把如鉤子般的匕首,遞到了他們的面前。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昭獄中傳出。
朱楨早就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結局,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因為大明的錢幣上,都有這樣的規定,那就是明知故犯,死有餘辜。
他們在動手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今天。
經過蔣瓛的嚴刑拷打,楊饅頭等人對假造寶鈔一事招了招,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都招了出來,只是始終找不到真正的主謀。
正如歷史所述,楊大元帥想出辦法,邀上縣民共商,再請工匠,容句縣民眾得知此事,不但不舉報,還參加了。
鄭乾一怒之下,將滿門抄斬,,掛在容句縣的官道上,以示警告。
老朱聽到朱楨這麼一說,心裡明白,這次的刑罰是免不了了,不過並不意味著要讓這些人走。
這一招,他也用了!
就讓容句縣九十里的大路上,到處都是犯人的人頭!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鄭乾也意識到,貨幣制度的革新勢在必行,老六所說的方法,正好派上用場。
不過,要改良紙幣,就必須對紙幣的管理進行調整,印製紙幣,這是一項非常賺錢的工作,稍有差池,就會引來更多的貪官汙吏。
鄭乾還是不太放心,乾脆把監察的事情交給了朱楨,自己則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既然老六提議,那就由他來決定,沒有他在,別人也沒辦法。
朱楨原本是打算和牡丹、碧水芸二人歡好的,沒想到老朱突然把這件事拋給了他。
老朱這是拿他當驢子使喚呢!
他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訓練,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被召集到這裡,詢問如何製作寶鈔,等他說完,已經口乾舌燥。
他還沒有緩過勁來,就被安排了一件大事。
雖說這錢庫的確是個好工作,但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他這是第幾次吃素了!
“算了,明日再談這件寶鈔,天王爺都要來,我水雲閣也要上!”
“譁。”
二層的雅間裡,掛著一層薄薄的紗幔,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牡丹一襲紅衣,朱唇嫣紅,獨對著鏡子,捋了捋鬢角的髮絲,陷入了回憶之中。
水雲兒款款走來,忽然輕嘆一聲。
“妹妹,您看王爺會不會安全歸來?”
半月之前,他們突然得到訊息,楚王與燕王領著大軍去了,等他們知道這個訊息,王爺早就離開了。
連給王爺送行的機會都沒有。
水雲兒望著牡丹,她在得知王爺要去打仗之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恍惚之中。
彷彿,她的靈魂,已經隨著王爺離開了一般。
水雲兒一把捏住了牡丹的胸口。
“啊……”牡丹一愣,這才回過神來。
“哎呀,姐姐,你幹嘛!”
她有些臉紅。
“妹妹,我在和你講話!”
牡丹輕呼一聲,低聲道,“王爺福澤深厚,吉人自有天相,必無意外。”
那位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知的男子,在她眼裡,似乎是戰無不勝的。
真是太好了。
如此人物,上天豈會放過?
嘴上這樣說著,牡丹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