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奏章往桌子上一丟：“這個李善，真是瞎了眼睛，等我查明瞭楚王的事情，再找個藉口，讓他辭官歸田。”

“臣遵旨。”蔣瓛點頭。

鄭乾接著說道：“聽說徐妙雲今天是來見老六的？”

蔣瓛依舊頷首，“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皇上。

“有意思，這個徐妙雲，還挺有意思的！”

徐妙雲可是被譽為應天派的“女諸葛”，她竟然會來找老六，這其中恐怕還有其他的目的。

鄭乾又道，“密切關注徐妙雲的動向，有什麼情況，立刻回報給我。”

“還有，別跟老六說京中的事情。”

蔣瓛一怔，道：“難道你要隱瞞這件事？”

鄭乾輕輕嘆了一口氣，說：“老六，你要專心。”

蔣瓛肅容頷首，看了看鄭乾，猶豫了一下，道：“皇上，最近京中都有傳言，說你有意廢掉太子，另立太子，是否要我出面，將這流言壓下去？”

廢了？

鄭乾差點沒樂出聲來，大手一揮，“愛說就說唄！”

“你先下去，這件事，我們會在太子府查清楚的。”

蔣瓛頷首，退到了大廳之外。

鄭乾緩緩站了起來，看著夕陽，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因為太過疲憊，他趴在窗前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才漸漸恢復了正常。

“咦，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弱了？”鄭乾深吸一口氣，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看著桌上的供詞和書信，鄭乾又開始沉思起來。

既然有證人，又有證據證明，那廣南之事，真的是老六所為？

這……這不是自己印象中的樣子！

此時，鄭乾心中有一個很大的疑問。

他有些搞不懂，為什麼老六的能力，會忽然變得如此之多。

不但知道了將來的發展，而且還研究出了疫苗和麵罩。

這面具，他還真沒聽說過。

難不成，老六還能轉世投胎不成？

大明的醫學水平，有這麼發達麼？

等這件事情辦完了，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

一念至此，鄭乾只覺得渾身痠痛，頭暈目眩。

他真的是老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朱突然有一種想要唱一首歌的衝動，就像是從天上多要五百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