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逢其時的超級屠夫。
趙啟見他沉吟不語,嘿嘿笑道:“盛名之下,必無虛士。楊大哥,有那麼多人在父皇面前把你說得神乎其神,諒他們沒有罪犯欺君的狗膽。我絕對相信你的實力,但你犯不上跟耿超玩命往死裡打。買你不死也未免太低估你了,我豁出去了,十萬兩全都買你能全身而退!”
鬼頭貌似慷慨豪氣,實則在連吹帶捧中暗含激將,最後一句話就洩了底:與其說他相信楊致的實力,還不如說相信他皇帝老爹看人的眼光。楊致死不死都對他王爺的幸福生活沒有一絲半點的影響,只是買他不死十賠一的賠率太低了倒是真的。這小子不但賭性很重,而且骨子裡極為貪婪。只要楊致能全身而退,就意味著趙啟能坐收百萬兩的巨利!
然而要在一個強悍到難以想象的超級屠夫手下毫髮無傷,又談何容易?楊致苦笑道:“多謝抬愛。我一定力爭讓自己不要缺胳膊少腿,到時候小王爺別忘了分個幾十萬兩給我買糖吃。”
在宮中廝混了半日,楊致回到家中已近正午。他心情鬱悶之極,匆匆扒了幾口飯就沒了胃口。剛放下筷子,徐文瀚和秦空雲就一起找上門來了。
秦空雲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楊兄,我真該死!這回只怕你麻煩大了!”
“我地麻煩是不小。……什麼叫你該死呀?”
秦空雲懊悔地道:“我原以為楊兄很難有參與禁軍將領選拔地機會。因皇上視兵權為禁臠。秦氏一直刻意迴避與軍方過多接觸。以免皇上忌諱。所以對耿超地情況知之甚少。昨日皇上駕臨後。我才加緊打聽。耿超心胸狹窄暴虐好殺。足可稱大夏第一猛將!外間傳聞今年由福王做莊開賭……。”
楊致揮手打斷道:“這些我都知道了。就算我們早幾天知道又怎麼樣?皇帝才是真正地幕後大莊家。這事與你無關。”
一五一十將進宮地所見所聞做了詳細通報。徐文瀚與秦空雲都聽得暗自心驚。徐文瀚嘆道:“梅妃以溫良賢淑聞名。不想竟有如此心胸見地!越王小小年紀便深諳和光同塵之道。也不失為自保良策。”
楊致啐道:“不是他們母子倆不想爭。而是不敢。也沒有去爭地本錢!那小子跟他老子和幾個哥哥是一路貨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空云為皇帝訕訕辯解道:“皇上素來愛才如命。昨日看來對楊兄寵愛有加。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皇上定會降下恩旨。不會讓楊兄與耿超以死相拼。”
徐文瀚冷冷道:“帝王心性向來大異常人,耿超無論勝敗都會性命無憂,而楊兄卻是生死難測!耿超是皇上征討突厥一雪前恥的撒手鐧,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皇上怎會容他涉險?如楊兄不堪一擊則死不足惜,皇上或有幾聲嗟嘆,然而無關大局。如楊兄與耿超實力相若或遠勝於他,皇上只需一聲令下便可喝止二人爭鬥,日後對楊兄也必會恩寵重用。楊兄說得不錯,皇上才是坐贏不輸的大莊家!”
秦空雲愕然道:“也就是說,一切都取決於楊兄實力如何了?”
楊致茫然道:“今日越王繞來繞去,就是為了摸我的底。我的實力到底處於什麼檔次,老實說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並不是我怕耿超,而是……如果這麼丟了小命,那就太他媽冤了!”
徐文瀚與秦空雲也不好多說什麼,二人一時默然無語。
秦空雲出神半晌,決然道:“眼下已退無可退,只能到時候見機行事了。楊兄若非當日在金陵受我拖累,怎會有此困擾?今日就請徐兄做個見證,秦某對天發誓:萬一楊兄有所不測,叔父在生則我會當親生父親一般奉養,叔父百年之後則我會披麻戴孝為其送終!我寧可自己絕後,也會將一子過繼楊家承續香火!秦某如有違此誓,當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這份鏗鏘有力的沉重承諾令二人極感震撼,楊致心中湧動著濃濃的暖意,緊握秦空雲的雙肩強笑道:“有你這話就足夠了,兄弟!情況或許不會那麼嚴重,咱們還是先別扯遠了吧!”
徐文瀚激動的提議道:“今日我們何不結拜為異姓兄弟?”
楊致與秦空雲異口同聲的道:“好啊!”
秦空雲喜形於色的道:“我這就叫人前去準備香案!”
徐文瀚笑道:“兄弟結拜但求意氣相投肝膽相照,何必拘泥形式?就請天地作證日月為鑑,豈不更好?”
三人以徐文瀚二十六歲為長,二十二歲的秦空雲排在第二,十八歲的楊致做了老三。三人當即到院外跪了,肅然盟誓後望天拜了三拜。還未來得及起身,身後突然有人叫道:“楊大哥,徐先生,秦大哥,你們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