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滋響聲,雷震焰能感受到她的怒氣,而現在她居然能若無其事的跟他說要回房間?
她瞬間的轉變令他招架不住,“夢澤……”
“想通了嗎?若是沒有就別叫我。”她像沒事人般的站起身,拍拍沾在身上的碎渣。
雷震焰一時拿她沒轍,“堅持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是要求事實水落石出,”雲夢澤毫不妥協地糾正他。
“兩個意思不都一樣。”
“不,差十萬八千里,打破砂鍋問到底有我逼你的意味,至於水落石出……意屬你主動。”面對自己的強詞奪理,雲夢澤不禁覺得好笑。
雷震焰無言以對,橫豎她就是要知道原因。
他侷促不安地來回踱步,“當真要逼我說出來?”
她見事已成功一半,不禁得逞地撒一撇嘴。“我正在等你的解釋,”
他無奈地吐口氣,“你還記得你爺爺託你帶來的靈藥嗎?”
雲夢澤怔愣了一會兒,腦子裡突然閃進一個念頭。她惴惴不安的握住他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你用了?”
“嗯。”他毫不否認地點頭。
“行嗎?”她心急如焚的追問。
“嗯。”他的唇邊扯出一抹滿足的笑意。
雲夢澤放開雙手,受到驚嚇而張大的雙眼宛如被雷擊中般,身子則踉艙的往後退了一步,以手捂住因驚訝而張大的嘴。“你用了……”興奮和好奇心讓她焦急地再度攫住他的雙臂。“而且看見了?”
她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揮動。
她不是一度懷疑過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嗎?
雷震焰澀澀的苦笑,握住在眼前揮動的小手。“藥效已經過了。”
驚喜的心緒瞬間一沉,一陣痛楚擊中心扉,她微微顫動了一下,茫然地凝視著他,“你、你是說……現在看不見?”
“嗯。”他並沒有因為失去藥效而頹喪,唇邊反而掛著從未有的滿足笑意。
“不要難過,我已經很滿足了。”
雷震焰伸手撫摸她的臉,“我看到你了,也記下你的樣子、你的笑和你的怒顏。”
“震焰……”她心痛難言,握住撫往臉上的大手,讓這雙溫暖大手緊貼著自己臉龐,不知是喜是悲的淚水撲簌簌流下。
“別難過,當時我就是害怕無法再看見你的模樣,所以一時情急才拜託美娜陪我回來,因為我還想看你的樣子。”
誤會終於冰釋,雲夢澤感動莫名,緊緊握住他的手。“現在呢?還有藥水嗎?”
“不,我現在不想再點藥水。”
“為什麼?”她不解地看著雷震焰。
“藥水已經所剩無幾,我要留到最寶貴的時刻再點。”雷震焰長嘆一聲,臉上帶著悲傷卻十分迷人的微笑。
“難道現在不是寶貴時刻嗎?”雲夢澤嬌嗔道。
他原本憂鬱的神色被幸福的微笑取代,“等我跟你求婚而你也欣然點頭,在婚禮的那一天我才會動用那僅剩的藥水,因為人說女人最美的時刻就是結婚的那一天,所以我一定要親眼目睹你最美的那一刻。”
雲夢澤一雙水眸不自覺的流露出少女的嬌媚,“誰說女人在穿白紗那天最美,難道平時就不美了嗎?”
“美,在我看見你的那一剎那,我就被你的美深深吸引。”
雲夢澤向他伸出手,而他的手順從的讓她握在手中,瞬間,她忽然像是記起什麼似的看著他,心裡又起了不安,放開他的手撫著他的眼皮,“點了藥水會不會不舒服?”
雷震焰微笑搖頭,“不會,只是……”
“只是什麼?”她被他的這句話攪得心慌意亂。
“你說藥效只有短短几秒或幾分鐘,事實不然……”
“那有多久?”雲夢澤急急追問。
雷震焰扳著手指認真計算時間,“差不多八、九個鐘頭。”
她的雙眼因這個數寧而惶然睜大,“八、九個鐘頭?這麼長……”突地,她的神色一沉,“那爺爺為什麼說只有短短几秒鐘或幾分鐘?”
“八、九個鐘頭怎麼能說長?我根本看不夠,還沒滿足我的心。”他的手輕撫若她的髮絲,語氣輕柔得宛如春風般令人忘情陶醉。
雲夢澤啞然失笑,卻又在剎那間掩去臉上的笑容,目光怔怔地看著他。“八、九個鐘頭,若是往前推算……”一雙美眸逐漸睜大。
那段時間,她睡覺的糗樣、在浴室裡的窘態……想到此,她的臉上不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