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為了家計來王府做事的普通百姓。”
陳良卻是聽不下去了,生氣的離開。
錢小修提著水回到西苑已是滿頭大汗,容和笑了笑,遞給她手帕擦汗,錢小修搖手道,“不用了。”她那帕子怕是比她所有衣服加起來都貴,錢小修隨便用袖子擦了汗,坐到石階上休息。
容和遞給錢小修一碗水,“你不接受我的帕子,水總可以吧。”
錢小修見她也不擺架子似挺好說話的,“請郡主不要怪罪,我只喝燒開的水。”
容和道,“這是東野人的習慣麼?難怪你們這麼羸弱。”話一出口意識到自己的不敬,解釋道,“我沒有侮辱你們的意思。”
她明白,她只是有話直說,“這不是東野的習慣,只不過我喜歡喝燒開的水。”她見容和將水一口飲下,她還來不及勸呢這關頭最好注意衛生,容和卻是已經把水喝完了,動作也太快了些。錢小修道,“郡主,王爺讓我送你。”
容和柔和的笑道,“讓我多坐一會吧,我不太想太快回到那個家。”將碗放到一邊,道,“流落到異國他鄉,還要飽受我族人的排擠,你過得也不好吧。”
錢小修抱著腿,“有王爺的庇護,我也算不得過得差了。”奴隸和牲畜差不多,若是遇到一個變態的主子,抽鞭子滴蠟油的,弄死了也無人會過問,這麼一想,哥舒沒有虐待她,還給她北狄侍女一樣的待遇,算是不錯了。
容和道,“堂兄他不是壞人。別看我們位高權重,但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他胸懷抱負,卻是有志難伸。我們所做的未必是我們的意願。”她笑道,“我和你說這個是不是有些奇怪?”
錢小修心裡想到,是挺奇怪的,至少她覺得她們還沒熟到能說這種頗為敏感的話題的程度。
容和接著道,“我只是想找個不會把我言行都上報給我父王聽的人說說話。我就要嫁人了,至少出嫁前想得到些許的自由,堂兄和我關係再好,畢竟是個男的。姑娘家的話,對著他我也有說不出口的時候。”
錢小修道,“郡主告訴我這些,我也只是能聽,不能給郡主提意見,其實我沒什麼用處。郡主該找一個有本事的,能給你排憂解難出主意的人,和他去說。”
“我就是想找人聽而已。看著就覺得你是個不多嘴的人,且你是個戰俘,就算想和別人聊是非,也未必能找到一個願意和你說話的。”
的確,所以因為她是東野的戰俘,遭人排擠,不論說什麼話都沒人信,才榮獲了聽她吐苦水的資格,成了“皇帝長了驢耳朵”這童話故事裡的樹洞?
容和看著她的手環,“堂兄既是給你戴上奴環,你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王爺不是說過麼,只因為手環放著不用浪費。”
“那為什麼不給另一個戴奴隸,卻是給你戴?”她反問,見錢小修答不上來,道,“東野的皇都真像書中說的那些繁華麼?店鋪林立,大街上的人摩肩接踵。”
錢小修點頭,容和本想問她,那與盛京比較如何?但想起她是戰俘,估計也沒上過街,無從對比。便如好奇寶寶又問,“那裡的人都是見了面先要相互作揖,拜上幾拜麼。”
確實是有那種迂腐的人還遵循著那種繁文縟節,她有時覺得這麼做是要祈禱對方早登極樂,“也不是,也有許多人比較隨意。”至少端木惟真就沒拜過她。她又重複道,“郡主,王爺讓我送你。”
容和笑道,“我倒是知道為什麼他要你跟著我了。”她因為怕責罰,會非常的“盡忠職守”。“你做的菜很好吃,但找不到病源之前,我是沒那個口福了。”見到前方有人染病的丫鬟,喊著喝水,容和起身,拿起另一邊堆放的乾淨的碗舀了水送去。
看來這個善心的郡主,是沒那麼快走了,錢小修嘆息著。
哥舒與御醫在商討方子該如何改良。端木惟真則在磨墨,他對研磨有一番心得,已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記起八歲被端木惟真教訓她所研的墨色不均,還歷歷在目。她凝神去看,卻也辨不出如何研的墨才是好的,只見哥舒是寫得極為流暢,每個字顏色都很黑亮醒目。
哥舒抬頭問,“容和走了?”
兩個美麗的男子站在一塊啊——她看得微微出神,“是。”
哥舒寫好了方子後給御醫傳閱,看是不是有什麼補充的。
錢小修突然想到道,“其實,我覺得這樣試方子不是個辦法。”那病感覺一旦感染了,惡化得非常的快,她雖然對醫術陌生,從前卻也聽說過草藥發揮藥效是挺慢的,所以許多人才喜歡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