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膽了吧,敢說皇上是貨物。”
蚩尤嬉皮笑臉道,“你當然不是貨物,你不是認過我做哥哥麼。我若是罵你,不是連我自己也罵進去了。”他稍稍收斂了幾分不正經的笑,“當年我爹孃倉皇的逃離東野,大好河山再美支離破碎他們也無心欣賞,此去把他們的遺骸接回,或許經過樊城會停一停,找屠逐日他們喝幾杯小住幾日。經過靈州也會停一停,讓他們也看看這東野的湖光山色。或許未必會很快回來,但這有我的親人,我的家也在此處,終還是會回到這裡的。”
屠魚躍上前用力抱住蚩尤,當著宮女太監十幾雙眼睛,去他的男女有別,蚩尤混跡江湖早就是不拘小節,而她屠魚躍流落市井多年,龍袍雖是華貴,始終也去不掉她骨子裡的天生的草根味。
誰愛嚼舌根就讓他說吧。
她玩笑道,“路上可別隨意對姑娘放電了,路邊的野花可採不得。可別招惹了姑娘,叫人家把你綁回家做丈夫,到時還要寫信來叫我這個妹妹去救你。”
蚩尤自然不曉得放電是什麼意思,一雙帶笑的桃花眼,迷得在場的宮女一陣天旋地轉,“可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他也回抱了屠魚躍一下。
突然記起自己很小的時候曾經偶然一次得見過端木鶴延的夫人,那位夫人的長相他如今已記不得了,只是那說不出道不明似氣質倒與屠魚躍有些相似。
他記得那位夫人曾以為四下無人而對著一朵盛放的牡丹喃喃自語,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他雖不是一去不返,但這一走,少則或許也要一年半載,那句詩此刻念來倒也頗為合適。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ps:
加油看看,晚一點能不能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