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注意到她退開的身子。
他別過頭,不看她姣好的面容,道:“喂,女人,老子……我……”——想娶你,老子會對你一輩子都好。
沒來的及說出口的話語,被她下一句話打斷了。
“我已經成親了。”
敖寸心的聲音淡淡的,就好像被清風送過來,不甚真切,但卻又震耳欲聾地刺激著他的心臟。
“誰?哪個混蛋?”上官壁宇轉過頭來,眼睛充血般發紅。
“你沒必要知道。”敖寸心淡淡的道。
“回去離了,老子不准你和他在一起。”上官壁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她,臉色黑沉得可怕。
“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敖寸心無視他的怒氣,低聲道。
“老子不管,老子就是不准你們在一起。”上官壁宇吼道,聲音嘶啞。
敖寸心掩嘴大笑起來,平時她也笑,只是笑得溫柔,襯得面容清雅秀麗,這一次,笑得狂放,面容卻豔麗如花。
她大笑著,開口說道:“呵呵,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還想管我不成?”
如果是平時的上官壁宇肯定會看呆了,現在的他只覺得心有點疼,疼得他連心頭的酸澀都掩蓋了,他道:“別再笑了,難看死了。”
敖寸心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第一次正視眼前的男子,背對著光的他,劉海被陽光反襯出淺淺的暗紅,再加上稜角分明的輪廓和冷酷的黑眸,面容雖比不上楊戩的俊秀,卻也是十分英俊霸氣,不同於楊戩的內斂,他反而張揚得很。
看著她停止了哭泣般的笑容,上官壁宇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剛剛的憤怒一瞬間變成了滿滿的心疼,連逼迫她做什麼都捨不得了。
敖寸心不管他怎麼想,大笑過後,她覺得很累很累,不是身體,是靈魂,累得無法站立,所以她走到小溪邊的大石上坐下。
上官壁宇跟上去,就這麼站在她身後,為她遮擋著身後的陽光,靜靜的看著她。
敖寸心抬手摸著自己的臉,像是問他又像是問自己:“怎麼會難看呢?我觀察過的,我這臉啊,無論是笑是哭是死是活,都是極美的,這又怎麼會難看呢?”
上官壁宇煩躁的撓了撓頭頂的髮絲,粗聲道:“女人,你說什麼呢?老子聽不明白。”
“我啊,有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笑,為什麼要活,為什麼要死?”敖寸心似乎沒聽見他的話,繼續說道。
上官壁宇更加煩躁了,他道:“女人就是麻煩,什麼哭啊笑啊,生啊死啊,搞什麼啊?有老子在,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什麼死啊活啊,你也不用想了,誰要你死,我就讓他比你先死。”
敖寸心轉頭對著上官壁宇的臉,很想問:‘那我該笑的時候沒有快樂,該哭泣的時候沒有眼淚,想死的時候又身不由己,想活的時候又沒有勇氣呢?’
最後她只是輕笑著對他說:“你這個人真沒情趣啊,我那憂鬱的心被你打擊得一抽一抽的。”
上官壁宇見她笑得歡樂,心放鬆了下來,也不介意她說自己什麼了,只是仍然嘴硬著道:“囉嗦。”
許久,上官壁宇問道:“喂,那人是怎麼樣的?”
敖寸心笑道:“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心懷蒼生的英雄。”
“哦。”
“……”
“他會來找你嗎?”
“會的。”
“什麼時候呢?”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兩人又不知道說什麼了,沉默在兩人之間盤旋著。
半響,上官壁宇說道:“喂,女人,我……”——如果是老子的話,老子一定不會讓你等,那你會和老子在一起嗎?
“我會一直等他的,所以……你千萬別愛上我。”敖寸心看著他的黑眸介面道,輕柔嗓音帶著淺淺的笑意,彷彿一陣風,撩動了心底最深的柔軟“我這一生都不會再喜歡誰的。”
“吵死了,老子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上官壁宇想說的話咚了一聲沉入心底,勉強避開她的眼睛,吼道。
◇
敖寸心披著紅色裘衣坐在窗邊,在那片白雪茫茫的背景下,黑色的髮絲、紅色的裘衣襯著那完美無瑕的側臉,比那白雪覆蓋的世界還要美輪美奐。
敖寸心捧著一邊臉,坐在窗戶邊,望著外面的白雪出神。
上官壁宇靠著門框,靜靜凝視她的身影,眼神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