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者帶領九位王者,還有一名陣法師前去懷谷小城,其實也是某位高層人士心血來潮,想要讓人去那尋找一件玩意。
不過因為死了一名帝者,這位高層人士極端懊悔,惹得更高層人士的責罵,不由得打消之前的念頭,畢竟他看好的那件玩意也不會有一名帝者的價值大啊?
懷谷小城距離魅寧山脈達億萬裡之遙,不知聖龍破日的到來以及速度更快的命運小組的奔赴,能否讓張慶道守等幾十位帝者有種雪中送炭的溫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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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山脈,連綿起伏而又高聳入雲,張慶在剛剛跨入帝境的時候來到它的腳下,高山仰止的感覺湧上心頭,卻不沉重,只是愈加沉默,恍恍惚惚,悠悠盪盪的在無生規則這條路上越走越遠。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夠像張慶這般自創頂尖規則的妖孽?大多數人在邁入帝境上階的時候僅僅將自己熟悉的規則雜糅一番更好地為己所用,而不曾想過用自己的創造力與大膽結合,再連上那虛無縹緲的命運做一番自己不知道未來但是必定驚心動魄的事業呢?
對於張生來說,規則是用來打破的,也是用來創造的。破而後立才能更上一層樓。正如他曾聽一位老者講過,對於在馬上得天下的王者而言,他的關注點不應該在自己的戰鬥力上,而是應投注到曾經統治自己的君主的治國才能上。只有打破規則,繼而創造規則,才能夠稱得上天才。
張生從不認為自己的是天才,甚而自認為是庸才。他說過,天才這個詞太過沉重,讓他忍不住去遐想自己是一位戰無不克百戰百勝的至強者。可是實際上呢,張生明白,在老一輩的眼中,自己成長的還不夠茁壯,是一隻需要捏幾下才死的螞蟻。
對於張生來說結局都一樣,他不可能像野史志怪小說中的那樣突然獲得神助,戰力翻番,把敵人於反掌間覆滅。不過他也不會過於自謙,他尤為自信,但不自傲,所以在這樣正確認識自己的路途中,他明白了自己的想要和未來的路,無生規則的橫空出世更是讓他看透一些曾糾結於心的東西。
有時候人活著就應該只為自己,只是需要把理由想好。
不過張生有時候也會恍惚,畢竟他是族長的私生子,不被承認的私生子。別人不承認他的身份他會覺得無所謂,但是當他自己也不認可自己的時候,他迷茫了。
那段歲月,是張生無法忘懷的歲月。
和許多坎坎坷坷登臨絕頂境界的強者一樣,張生也曾有過一段修為止步不前幾乎淪為廢人的時候,那時候,張慶不被長輩認可,但是因為天賦較好,無人說閒話。只是當修為凝滯之時,惡言惡語接踵而來,而本就嬌弱多病的母親也在那時候抱恨而去。
張生恨他的父親嗎?他不清楚,那時候他的情緒波動很大,心中五味雜糧,父親拋棄了母親而將他抱回了家族,只是沒有給他一個合格的名分。
某夜,黑漆漆的,無星無月無風,寂靜的可怕,蜷縮在屋子角落的張慶突然感到一道更濃重的黑影罩在自己的身上,艱難的睜開眼,高燒的頭顱迷糊的抬起,感受到一隻溫暖柔和的手掌貼在額頭,嘴中被服下一粒丹藥,沙啞著嗓子道:“你是誰?為什麼幫我?就讓我這樣慢慢睡下去不好嗎?”
“為什麼要這樣想呢?難道你不想給那些瞧不起你的人以教訓嗎?”溫文爾雅的嗓音再度響起,腦袋昏沉的張慶感覺十分熟悉,只是依舊想不到是誰。
“我還能活下去嗎?活下去還有意義嗎?本來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是自身比較好的天賦,是能夠藉此修為提升而讓父親多看我一眼,更是希望母親能夠被父親接回家族。可是,不知為何,我的修為不僅凝滯不進,而且日益衰減,無法遏止的下降,不知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呢?我還有什麼能夠支撐自己活下去的東西嗎?”張慶有氣無力的搖頭道。儘管知道來人是為自己好,他還是無法振作起來,畢竟他已經在之前那種高壓下生活了太長時間,一旦頹廢,就是放棄,放棄自己,放棄生命。
“你有仇恨嗎?”籠罩在黑影中的男人再度輕聲道,聲音有些嚴厲,似乎有寒光在其眼眸裡一閃而過。
“仇恨?仇恨是什麼?我又能夠恨誰呢?”張慶搖頭道。
“你可以恨所有人,包括你的父親,只要你願意。”有些森冷的聲音傳入張慶耳朵,讓他忍不住抬頭想要看輕來人面貌,只是依舊模模糊糊的,遺憾的低頭道:“仇恨這種東西過於浮誇了,追根究底,仇恨只是一種懊悔與不甘心罷了,或許不太準確,但相差無幾。母親曾說過,他不恨那個男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