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張生自然不知道聖龍一帆的嘴中吐露了他的身世之謎。當初聖龍一帆帶著張生進入聖龍一族,諸人皆認為他是私生子,而且聖龍一帆沉默不語,等到張生長大,也這般認為。後來聖龍一帆直言坦白張生不是他的血脈,所有人都相信了,而張生卻不信,因為他的母親曾對他說過:“除了聖龍一帆,誰還能作為你的父親呢?”
不知睡了多久,張生甦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高燒退去,本來退化的修為竟然恢復過來,並有所精進,拿起床頭的藍底封面的書,臉上浮現驚喜的神色,堅定地望著陽光灑落的窗戶,回想起那個漆黑的夜晚,聖龍一帆對他所說的話語。
當人們發現本來幾成廢物的張生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修為高歌猛進,瞠目結舌的看著他超越所有的天才,直至自創無生規則,為聖龍一族與拓跋家族的大戰以及幫助聖龍一族在蠻荒大陸上站穩腳跟做出極大貢獻,漸漸忘記張生的身份,將他納入聖龍一族的血脈網路之中,而張生也越來越相信自己的身世是起源於那古老的聖龍血脈。小時候的事已經很是久遠了,即便是曾為戰友的陽術等人也不清楚張生的身世,張生沒有解惑的**,有些事,他自己一人明白就行了。
月黑風高,被魅寧山脈中的妖獸和外界的大軍逼得四處逃竄,最後靠著一件寶物隱藏身形的張生等人對視一眼,眼中有著無奈。本來四十多人,現在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與之前真是天壤之別。本準備在神聖大陸上大幹一場,卻不曾想遭此重創。
張生等人在確定好行進路線後,於第二天黎明時分便從山邳城出發,分散成三批人,每批人又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有驚無險的來到涯苫城,可是沒想到危機時刻在埋伏,本來剿滅翔龍組織的諸多七大家族強者就在涯苫城匯聚,其中有神魂靈敏者察覺到不對勁,且有知曉秘事者提出在那座傳送陣周圍佈下天羅地網,以備不時之需。
觸不及防之下便有七位帝境強者身亡,張慶等人憤怒的咆哮,艱難抵抗攻擊密密麻麻的大陣,好不容易破開重疊的大陣,發現自己等人已經被諸多帝者包圍,力量懸殊,若不是仗著自己等人修為有所精進,且帶有聖龍豪交付給他們的大殺器,他還真不一定能夠逃脫。
從傳送陣來到魅寧山脈並非就從此一帆風順,本以為翔龍對於山脈中的妖獸有著威懾作用,或者親近之意,不曾想魅寧山脈中的妖獸帝者已經背叛而投入七大家族的陣營,這也是造成張生等人躲起來的重要原因之一。
魅寧山脈中的妖獸力量十分強悍,出乎張生的意料,後來潛伏進去了解一番才知曉,原來從兇獸山脈以及無邊荒原中逃離的帝者妖獸都輾轉來到魅寧山脈,在這之前已經投入七大家族陣營,然後藉著妖獸身份進入魅寧山脈,奪走首領之位。現在,這群帝者妖獸越來越多,已經多達十七位,因為實力最強者已經達到帝境巔峰,這也是張生等人再度折戟的原因之一。至於外界的大軍為什麼不進來,張生認為是這些帝境妖獸對於七大家族並不放心。而且即使對山脈內的妖獸進行一番血洗,留下的都是贊同自己的妖獸,只是時間太短,還不能培養他們的忠心。若讓他們知道新來的帝境妖獸與外界的七大家族沆瀣一氣,肯定會奮起反抗。要知道妖獸的思維很簡單,要麼忠誠,要麼玉石俱焚。
道守的衣衫上滿是血跡,凌亂的頭髮拂過眼前,隨意撩到腦後,望著遐想的張慶道:“張慶,想什麼呢?”
張慶回過神來,望著道守牲畜無害的笑臉,聳聳肩,無奈道:“你就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嗎?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道守撇了撇嘴,道:“你看看陽術那小子就知道我為什麼不急了,再說了,就那群獸崽子就想讓我們心灰意冷,你也太小瞧我們瞧得起他們了!”
“不是瞧不起自己,而是我們現在的力量確實薄弱,而且在這兩番大戰下,我們要向恢復實力恐怕還需要些時日。若不是山脈外的大軍不被允許進山,你以為我們還能像現在這麼悠閒嗎?”張慶站起身來,來到山洞處,望著初明的天空,輕嘆一口氣,轉過身來,大部分的帝者都在山洞深處盤坐修養,還有幾名完好的帝者輪流觀察周圍的環境了,因為聖龍豪交付給他的寶物足夠厲害,能夠讓他們的氣息隔絕在外,並有隱形的功能,讓輪流值班的帝者也不用過於勞累。至於他坐在那遐思,道守擦拭著長槍,而被道守說著比自己更加悠閒的陽術則是呼呼大睡,黑色巨刀被隨意丟在身側。
道守走到張慶身側,聲音沉重道:“準備待到什麼時候?訊息發出去了嗎?估計什麼時候能有援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