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狼群中有幸運兒覺醒,學會用智慧的眼光打量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曾有狼想踏入修行路,但是盡皆無功而返,所以這群狼至多比以往聰明一些,在狩獵的時候傷亡少一些,還有一點就是狼群的壽命開始集體上升。那群狼對修行已經喪失希望,準備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完一輩子,讓新鮮的血液慢慢成長,一代又一代,就這樣毫無變化到似乎沒有意義的生存下來。但是,一天黎明,朝陽剛剛出現在大地盡頭,狼群就遭受了滅頂之災,一隻黑虎從遠方地平線處呼嘯而來,無邊的力量束縛住絕望的狼群,殘忍的嗜殺掉所有的狼,而我不知為何倖存下來,這麼多年了,我依舊記不起那一天我在何地方,自己又是如何親眼目睹慘劇的發生而沒有被黑虎發現,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因為仇恨的種子已經被播種,我明白自己的使命和未來,我的一生都將為那段夢魘去尋找,去奮鬥,去努力,即便萬難也決不放棄,即使溝壑瀰漫我也不會停歇。冥冥中的命運指引,我曾遙遙的看過渡鴉,就是眼前這個自稱為令狸子的老匹夫,那一刻,我瞬間明白自己的目標已然被找到,奈何那時的我實力弱小,地位卑微,只能與周圍的人旁敲側擊知道這老匹夫的名字!”
嘯月眼神冰寒的望著令狸子平靜的面容,恨不得此刻就是手刃仇人,然而眼光瞥見狐卿眼神閃爍的望著自己,嘯月苦笑一聲,悽然道:“還有我身後的諸多妖獸,他們幾乎有大半的經歷和我一樣,至於為何都變成邪惡的妖獸,我們也不清楚,莫非因為我們目睹過仇恨的歲月,隨意對生命不再珍惜嗎?”
嘯月自嘲一笑,然後道:“狐卿,你現在還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尊敬的令狸子是什麼樣的傢伙嗎?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摧毀掉多少本應該安樂存在的獸群部落?”
狐卿望著令狸子的背影,嘴唇顫動,一張臉有些恍惚,欲說未說,只是眼睛深處的哀傷顯出她內心的掙扎。
令狸子好像感受到狐卿探問的光線,輕嘆一口氣,沒有轉過身來,對嘯月朗聲問道:“口說無憑,你以你一人之語就敢顛倒黑白嗎?”
“哼!”嘯月冷哼一聲,怒髮沖天道:“口說無憑?這麼多幸存者在此不是最大的證明嗎?你以為你掩藏這麼久的時間就能瞞天過海了嗎?”
嘯月從懷中拿出一塊白玉晶石,看著令狸子有些吃驚的眼神,以及狐卿迷惑的目光,解釋道:“狐卿,這是專為你而求的!”
“為我而求的?”狐卿手指自己的面孔,疑惑不解的問道。
嘯月輕輕點頭:“這是溯古晶石,能夠再現過去的某段場景,不過不知為何,你那族群被殺戮的場景無法顯現,可能是時間太久遠,取法追溯,不過,這塊晶石將流老峰下的慘景盡數顯現!”
嘯月將溯古晶石朝空中一拋,激動地心胸顫抖,忍不住仰天長嘯,神情悲憫,眼角流下悲傷的淚水,而那溯古晶石在空中化為一塊鏡片樣的螢幕。
初生朝陽,黑虎凌空,群狼悲憫,碩大的虎爪從天而降,絕望的群狼只能無妄的掙扎,鮮血浸溼大地,滿目瘡痍。
狐卿從黑虎的眼睛裡看到屬於令狸子的目光,她知道,這隻黑虎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尤為尊敬的令狸子,嬌軀顫抖,望著令狸子,想要她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這是真的嗎?”嗓音顫抖,柔弱之狀盡顯。
令狸子沒有反駁,出乎嘯月驚訝的輕輕點頭,瞬間被悲傷充斥腦海的嘯月從空中呼嘯而下,手中鐵槍攜帶著頂天立地的強壯力度直擊令狸子頭顱,令狸子抬起手,嘴中吐出一股黑氣,一道屏障浮現,將嘯月的身形止住,冷冷道:“我話還沒說完呢?!給我退回去!”
嘯月癲狂的揮動鐵槍,可是身形不可遏制的倒退,癲狂目光深處有著絕望,就是到今日之境界,都無法給令狸子造成威脅嗎?這份仇,什麼時候才能報?!
嘯月從空中落下,冷冷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令狸子冷哼一聲,望著嘯月的目光不掩殺意,然後轉過身來,對狐卿道:“信我嗎?”
狐卿淚流滿面,梨花帶雨,輕輕點頭,又猛地搖頭,哽咽道:“你讓我怎麼信!?”
令狸子輕嘆一口氣,望著狐卿哀傷的面容,向前跨入一步,但是狐卿如受驚嚇般的倒退而去,不覺苦笑道:“有些事,我一直不想對你說,就是怕你亂想,或者說,怕你做些我不願意看到的舉動。”
“怕我復仇嗎?”狐卿喃喃道:“那你當初為何還要收留我呢?讓我一人自生自滅不好嗎?為什麼還要悉心教導我,讓我快樂的成長,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永遠恨不起來了嗎?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