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打,於是我一發火將手機仍得遠遠的,關燈就扯著被子蓋住腦袋睡覺。
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媽媽的改變,另一方面,也是我氣憤的事,生著凌天佑的悶氣。
這個死男人,就這樣大男人主義,我都已經給他打電話了,就是向他示弱了,他卻根本不鳥我。
越想,心裡就越加生氣,越生氣,那就是更加睡不著。
在腦袋裡憤怒的廝打著凌天佑那個傢伙,自大霸道的豬!
忽然,黑暗中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似乎是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然而,經過我剛才的一甩,卻不知道手機在哪裡去了,黑暗中,我四處亂摸這手機,響了好幾聲,終於給我找到了。坑歡有才。
開啟手機一看,是凌天佑打過來的,我嘀咕著,“不是結束通話我的電話嗎,怎麼又打電話過來,這是要幹什麼?”
我想是想,但是我就是想要得瑟那麼幾秒鐘,於是等著電話叫了好幾遍,我才慢慢的接起,懶洋洋的說著:“喂,有事?”
我學著他說話的語調,回答著。
只聽見那邊的男人傳來,“付小雪,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看老子不弄死你!”凌天佑傳來的詛咒聲,我似乎可以想象出來他這時咬牙切齒的模樣,我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很是得意,“好啊,你來打我,沿著電話線爬過來打我啊,誰叫你掛我的電話,活該!”
“好,你得瑟,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哎喲,我好怕啊,哈哈——”我在電話裡就笑了起來,聲音很是清脆。
凌天佑問著,“說吧,你有什麼事?”
我輕輕的哼了一聲,想到我打電話給他的初衷,便小聲了語氣,“對不起,晚上我的情緒不好,對你那樣說話,我只是覺得這一次媽媽是真心悔改了。”
凌天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的聲音,“希望她是真的改了,如果她欠了錢,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默默的去解決,好不好?”如此溫言相向,我的心中漸漸升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四肢百骸好像暖了起來一般。
“那我告訴你,你會幫我嗎?”
“笨蛋,當然會。”
我聽見凌天佑說出的“笨蛋”二字,我卻笑了起來,笑得眼眶都溼潤了起來,彷彿再一次感受著有人關心的溫暖。
“好,”我忍住自己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穩住聲音,很認真的答應了凌天佑。
“現在都是十點五十分了,你怎麼還沒有睡覺?”又傳來了凌天佑低沉的嗓音。
“睡不著呢,都怪你,晚上幹嘛要那樣大聲的衝我發脾氣,剛才還掛我的電話,我很生氣,一生氣就睡不這覺,”我衝著凌天佑小聲的發著牢騷,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帶著如此的嬌嗔,就像和自己心愛的男人說話一般。
凌天佑聽見我說的話,立刻笑了起來,電話裡響起他那富有磁性的爽朗笑聲,在這個漆黑的夜晚裡竟然讓我覺得如此的溫暖。
“你現在在哪裡呢?”我一邊和凌天佑說話,一邊將手不停的絞著自己的頭髮。
“家,”他只說了一個字,似乎讓我感覺到了一個神聖的地方,讓我剛才還是高興的模樣瞬間變了顏色,心中空了起來,情緒低落了起來,但是卻笑著說:“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凌天佑的聲音剛剛傳來,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對著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翻身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睛,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可是這張大床上就只有我一個人,不由得想起昨夜我們的纏綿悱惻,我煩躁的不停的甩著腦袋,不想再繼續想下去。
他說的家,是他和蘇清幽的那個家,而不是我這裡,這裡根本就不是他的家。
這裡只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
付小雪,你怎麼開始想這些了,你本來就只是凌天佑的一個情婦,你不要去妄想得到一個家,對你來說,這只是一個奢望,遙不可及的一個夢而已。
三天,我數著日子,凌天佑已經三天沒有到我這裡來了。
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無聊透頂,想要給他打一個電話,或者是發一則資訊,可是我卻不能,我僅有的那點自尊告訴我,不可以那般低賤。
我不斷的想著他可能是在忙,忙著管理環球公司的事情,找點事情來做,不去想那些不現實的東西。
晚上,我剛剛睡著,正做著好夢的時候,放在我床邊櫃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一邊尖銳的鈴聲響著,一邊還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