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上非常脆弱,只要任何一位深淵主君出手,都會輕而易舉的在防線上開啟缺口,然後將那座要塞連同裡面的守軍一同毀滅。”
“看來你還保留著生前的幾分智慧,沙克羅斯。”狂戰主君拉姆斯冬餘怒未息的哼了一聲,“那麼我們還在等什麼?那些卑微人類組成的所謂光耀同盟並非沒有傳奇強者,而一旦北方那位獅鷲領主率領大軍來援,雙方聯手,亡命隘口可就真要成為惡魔大軍的亡命之所了。”
“這種情況永遠不會出現。”沙克羅斯發出了冰冷的笑聲,不死亡靈的笑聲一貫如此,因為那並非歡樂盈滿胸膛的表現,而是對於生者的無限憎惡和嘲諷。“只要那位年輕的獅鷲領主——李維?史頓的腦袋沒有摔壞,他就一定不會放棄這個隔岸觀火的大好良機,即使是他一時被虛妄的正義念頭所矇蔽,他的手下總會有足夠聰明的傢伙吧?至少在塔爾隆要塞被我們突破之前,亞瑟王國不會派來任何支援的部隊。”
懼怖主君查理曼敦的沉悶聲音在他遮住面容的猙獰頭盔後面響起,“亞瑟王國在塔爾隆要塞被突破之前不會派來援兵。這話或許沒錯,但是以我對那位人類攝政王的瞭解,他不會容許我們繼續前進。獅鷲騎士團肯定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在大量鍊金飛行船的運輸下。我們甚至無法阻止他們出現在任何地方,哪怕是犧牲所有翼魔部隊進行阻擊也不可能。”
沙克羅斯輕輕點了點頭,“我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我們要在突破塔爾隆要塞之前獲得勝利。”
兩位深淵主君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迷惑,“在此之前獲得勝利?”狂戰主君拉姆斯冬的語氣充滿懷疑,“那怎麼可能辦到?”
懼怖主君查理曼敦比他的同伴想得更遠一些。“瘟疫主君茵陳?薩麥爾沒有和我們在一起,他是去執行阿穆爾?海德拉斯陛下的絕密任務,難道這個任務與最終勝利有關?”
“我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與最終勝利有關,”詭詐主君沙克羅斯的語氣之中帶有一絲傲慢,這屬於掌握了事情真相之人在面對那些依然懵懂的傢伙的時候,心裡升起的那種獨特的優越感。“茵陳?薩麥爾陛下只是其中的一環,而且不是那麼非常重要的一環。”
“那麼這兩天的慘敗也是你的計劃之中的重要一環嘍。”狂戰主君拉姆斯冬朝腳邊啐了一口,深黑色的高溫唾液把統帥輪宮的地面燒得嗞嗞作響。
“真是個不錯的計劃。將近四千最精銳的部隊永遠被留在了那座要塞的城牆下面,還有兩倍與死者數目的傷殘者。如果這樣的戰鬥再持續半個月,估計光是屍體就能夠堆起高達二十米的坡道了。然後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攻破塔爾隆要塞……但是那時候還能剩下多少兵力?五萬?或者更少?”
“不需要半個月,按照目前的進度,十天,再過十天,我們就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了。”沙克羅斯昂起彷彿由穢惡霧氣凝聚而成的頭顱,兩簇幽綠色的火焰從頭顱上眼眶的部位燃燒起來。
“簡直是一派胡言!”狂戰主君拉姆斯冬厲聲咆哮,深淵厲火從他的腳下轟然騰起,焰浪席捲整座大廳。“沙克羅斯,你痛恨自己變成了不死亡靈,更痛恨其他主君不是亡靈。你的真正目的是讓我們都死在人類大軍的合圍之下。這樣就都和你沒什麼區別了!”
“你怎麼能夠這麼想?”沙克羅斯的語氣顯得有些吃驚,在厲火的逼迫之下,他的寶座上鑲嵌的數百顆幽靈水晶同時綻放光芒,形成了一個幽綠色的能量護罩,將他的身體牢牢保護在其中。“我的一切計劃都是秉承深淵大君主阿穆爾?海德拉斯陛下的吩咐,完全不包含我個人的私心……”
“阿穆爾?海德拉斯陛下不是你的擋箭盾牌!”狂戰主君拉姆斯冬用一聲怒吼打斷了詭詐主君的辯解。無數深淵厲火在他手中高舉的鋸齒斬首劍上凝結,劍鋒直指對面的寶座。“沙克羅斯,你和那個人類叛徒——阿爾?亞夫合謀,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今天如果不把話說清楚,這座統帥輪宮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沙克羅斯的臉上露出狼狽的表情來,如果他的身體沒有被焚滅龍王達裡迦毀掉,那麼還能從容自若的應對狂戰主君拉姆斯冬的怒火,然而現在他只是一個被深淵大君主以秘法復甦的殘魂,實力雖然也勉強保留了一部分,但是距離傳奇位階已經有了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熾熱的深淵厲火猛烈燒灼著寶座上的能量護罩,眨眼之間就有好幾顆幽靈水晶同時發出了噼啪作響的爆裂聲,而狂戰主君拉姆斯冬卻沒有注意,反而繼續向前逼近了一步。
這一步幾乎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