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將軍,是我不好,我不對,我不是人,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了吧。”
“原諒你容易,把這個喝下去。”黃藥師一把脫下自己的褲子,那邊范文虎有樣學樣,也是一邊脫褲子一邊吼道:“來人,把這個狗棒子按住,老子要和黃仙長賞他瓊漿!”
“咕……,饒命啊,我實在喝不……咕……”甲板上,高麗棒子的哭喊聲和求饒聲此起彼落,聲飄數里。
雖然被宋軍認為還有點利用價值的王諶並沒有被當場活活灌死,但遠在臨安的賈老賊聽到海驢島上發生的訊息後,立時勃然大怒,大肆宣傳公佈棒子汙辱大宋國使的醜惡嘴臉之餘,藉機發放了醞釀已久的大宋海盜私掠許可證——允許民間海員水手自發組織起來襲擊以高麗為首的敵對國家商船,搶掠財物貨物,搶掠所得受法律保護,並且可以進港停靠和補給,必要時還可以得到大宋海軍的幫助和支援,極大的刺激了失業水手、漁民和民間不安分者的搶掠熱情,抱著發財的希望投入針對敵國海船報復行動,大宋海運業和海上力量也乘機得到極大發展,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
一邊在王諶身上發洩著這些天來積累的憤怒,宋軍船隊一邊加快西下航行的速度,靠著深秋將至的最後東南季風,六天後,宋軍船隊滿載著大都守軍急需的糧草、火器、食鹽、布匹、藥物和武器,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塘沽口海面。
抵達了塘沽口,只是宋軍向著打通海上糧道成功邁出的第一步,接下來的還有更多困難等著這支遠離後方幾千裡的宋軍船隊,首先就是得確認大都是否還在忽必烈餘黨手中,然後是得和按嗔取得聯絡和信任,讓他做好接應準備,最後就是得找到足夠的民夫搬運糧草,否則光靠張世傑手裡那四千不到的兵力,是不可能把這麼多物資運到大都城的。而在其中,還存在被蒙古軍隊在陸地攔截和高麗船隊從背後襲擊的諸多變數,行動成功的希望其實還相當之小。還好,張世傑出生於大都附近的涿州,對這一帶的地形、道路、民風和方言都十分熟悉,為這次行動減少了無數麻煩。
“先派一條斥候船過去,看看塘沽口有沒有韃子軍隊駐守。”在制訂登陸計劃之前,張世傑命令船隊在塘沽陸地的視野之外拋錨停泊,同時派出斥候小船偵察敵情。而斥候船的回報讓張世傑大吃一驚,“什麼?塘沽口已經有韃子的軍隊駐紮?有多少?”
“不多,弟兄們用望遠鏡反覆數了幾遍,大概就是一千人左右,而且打的還是偽宋軍旗。”斥候答道:“但很奇怪的是,韃子軍隊好象知道有船要來一樣,竟然在岸邊修了六條簡易的碼頭,岸上還有許多百姓和車輛。”
“韃子這是要幹什麼?迎接我們嗎?”張世傑越聽越是糊塗。那邊黃藥師卻醒悟過來,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韃子這是要迎接高麗棒子的運糧船隊!大都城這場仗已經打了兩年了,城裡的按嗔餓得人吃人,城外面的韃子軍隊肯定也輕鬆不到那裡去。為了儘快把糧食運到雙方都在缺糧的大都城下,所以韃子就在這裡修了碼頭,還準備了民夫和糧車,就是為了早點把糧食送過去!”
“有道理。”張世傑點點頭,回憶著說道:“我記得我那個漢奸叔叔張柔說過,當年蒙古韃子打金韃子的大都城的時候,這場仗也是打了一年多的時間,到了後來大都城裡金韃子人吃人,外面的蒙古韃子也是人吃人,十個人裡面抽籤吃一個,我們張家有好幾個親戚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韃子吃掉。這幾年中原戰亂不斷,現在的大都城下肯定比那時候更缺糧。”
“肯定是這樣,絕對錯不了。”黃藥師先是再度確認自己的觀點,又拉著張世傑的手歡喜說道:“世傑,這可是天助我們成功啊!偽宋的漢奸軍隊餓得快斷氣了,肯定不經打,還有那些民夫和糧車,簡直就是老天給我們安排的運糧隊。”
“偽宋軍隊經不經打,並不重要。”張世傑皺緊眉頭,沉吟道:“關鍵是能不能把他們全殲,要是不小心放跑了幾個,給韃子的主力通了風報了信,那我們就危險了。”
“怕什麼?你不記得子聰大師請我出山是來幹什麼?——當你的軍師!”黃藥師得意洋洋的問道。張世傑也知道黃藥師素來詭計多端,大的戰略戰術玩不轉,可運氣一向賊好,在某些特定環境下玩計謀甚至連子聰都玩不過他,便笑著問道:“那麼請問黃軍師,這種情況下,你有什麼辦法?”
“附耳過來。”黃藥師神秘的招招手,在張世傑耳邊低聲說道:“在出發前,賈太師為了預防萬一,讓軍械監給我們全部都準備了蒙古韃子的軍服,讓我們可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