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滿含疑問地看向皇家表兄。
“大王,此粉何……如?”竇貴女探出手指,捻一些粉在指尖搓搓,又放到鼻下聞聞,也是大為狐疑:‘這粉……看上去和我們平時用的宮粉沒什麼兩樣啊?嗯,聞上去也沒什麼兩樣……膠西王送阿嬌一盒普通脂粉做什麼?’
見兩位表妹不識貨,大漢的膠西王抬抬眉頭,直接送上功效說明:‘這粉可不同一般!其它不論,最主要的優點就是絕不會引發麻煩,比如起疹子發紅腫之類。 ’
‘上帝?我對粉過敏……都傳去封國啦?’摸摸耳後,嬌嬌翁主大感不好意思。
“大王,此粉……當真?”竇綰貴女倒是滿腔驚喜。
宮廷的規矩是必須化妝,可阿嬌偏偏老是‘粉過敏’。這些年來為了這些脂脂粉粉的,長信宮天知道折騰了多少事?
“然,然也。”膠西王挺起胸,傲然宣告:“因……此乃……‘珠’粉!”
館陶翁主詫異地瞪圓眼。
“珠……粉?”竇貴女一時沒反應過來。
‘聰明!’對館陶表妹讚許地點點頭,膠西王若無其事地緩緩念:“此……‘南’珠之粉也!”
“南、南珠?”竇表姐第一個驚叫起來。
其餘宮中諸人,包括門外的廊下的還有室內屋角伺候的宮女宦官,盡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南珠,竟然是南珠啊!
彷彿嫌驚嚇表妹驚嚇得不夠,膠西王不厭其煩地提供‘珠粉製作步驟詳解’:“……取南珠中色白、圓潤大珠者,先以玉杵搗之;水浸久,研磨之……”
“色白?圓潤??大珠???”看大漢膠西王劉端面不改色侃侃而談,竇貴女瞠目結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怪不得保證一定不會引起過敏,原來是南珠!上帝,怎麼捨得?南珠是珍珠中的稀有上品啊!做首飾都小心翼翼,唯恐浪費;竟然、竟然敲碎了用來磨粉?!’
相比章武侯孫女,館陶嬌翁主就平靜多了。將芍藥玉盒合上放到膝前,阿嬌右手覆左手,向膠西王表兄深深揖禮,以示感謝。
劉端正坐不動,施施然笑納。
★☆★☆★☆★☆ ★☆★☆★☆★☆ ★☆★☆★☆★☆ ★☆★☆★☆★☆
“蹬蹬!蹬蹬蹬蹬……”
“嘎!嘎嘎……”
“阿嬌,阿嬌……”
“呱,呱……”
“咕咕……”
亂七八糟的動靜此起彼伏,如潰了堤的洪水般鬧哄哄湧入東殿。
在宮人們一連串“大王!大王!”的驚呼中,劉徹出現在三人的視野中:意氣風發的膠東王背後揹著他的長弓,左腰懸兩柄長劍,右腰掛皮革箭囊。
兩隻手滿滿,
左手兩隻雞,錦雞;右手一隻鴨,野鴨。
野雞們的表現南轅北轍;其一雞爪狂踢,亂動亂叫,另一隻蔫頭耷拉脖,生死不明。
三隻禽類就屬鴨子的精神狀態最正常,東張張西望望,高興起來還不忘叫喚兩聲,活像是來遊覽參觀的。
“阿嬌阿嬌,此禽……”因錦雞掙扎得太厲害,劉徹先手忙腳亂鎮壓完反抗雞,才抬頭和殿中人說話。
可憐的竇貴女如墜十里迷霧,目瞪口呆:“大王……汝?汝?”
阿嬌瞧瞧野鴨,瞅瞅錦雞,再看看滿頭大汗的膠東王表兄;抿抿嘴角,靜待。
“弟君……”膠西王低沉磁性的聲線蓋過章武侯貴女結結巴巴的話語,橫空而出:“弟君,何來?”
劉徹顯然沒料到會在此時此地遇上劉端,站直了,挑挑眉反問一句:“阿兄……何來?”
“為兄……拜謁大母。”膠西王笑眯眯答道。
‘那為啥坐這兒?祖母太后又不在東殿?’劉徹腹誹不止,口中卻依舊客客氣氣:“徹亦然,亦然……呃?”
“嘎……嘎……嘎嘎嘎!”
飽覽宮廷風光的鴨子精神上享受夠了,想要順便解決下生理問題,一抬腳蹼,於東殿光亮可鑑的地板上留下泡‘到此一遊’標記。
阿嬌見了,臉頓時一白,情不自禁往後縮縮。
“大王!”竇貴女想吐不敢吐,都快暈過去了。
“孽畜!”劉徹惱火地咆哮,先把雞事不知的那隻放地上,騰出手來收拾一雞一鴨兩造反派。
三下五除二,搞定!
兩隻倒黴雞鴨被反扭了翅膀,和昏迷雞仍在一起。幾個宦官小跑著捧著墩布奔來,神速抹去地上的汙漬。
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