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老人家做壽,我們小輩哪有不來道賀理兒。”說了,就帶著三個孩子恭恭敬敬拜下去、何老太太忙親自攙住了金氏,又叫蘇氏快去拉著三個孩子,又笑問:“哪個是阿鯉,哪個是慧兒?”
阿鯉同慧兒就走上步,這何老太太手個拉著了,眯著老眼仔細打量,兩個孩子都教著同齡孩童略高些,身長玉立,肌膚如雪,眉目如畫。這老人家但凡見了俊秀孩子本就喜歡,再礙著金氏臉面,格外做出個喜歡得不得了模樣,就賞了個個金項圈兒,又向著蘇氏道:“今兒我生日哩,登雲如何不來?”
蘇氏道:“媳婦已經差人去叫了。想是登雲要應童生試,時放不下書。”何老太太就點頭笑道:“這孩子不像他爹,倒是愛念書,只是今兒我生日,他弟弟妹妹也都來了,就叫他快出來才是。”蘇氏答應了,又差了丫鬟去叫。
不會,登雲就到了,進來先給老太太磕了頭,又給蘇氏磕頭,見了金氏,就笑道:“舅母也來了,登雲不知道,沒能遠接,舅母恕罪。”說了也要磕頭,金氏就拉著了,笑道:“這才多久沒見,倒是長成大人了。我聽你母親說,你要應童生試了,果然就有出息。”說了,向著平安同阿鯉道:“你們也要向著你們表兄好生學學呢,別整日兒淘氣。”
登雲就掃了眼三個孩子,就見立著金氏稍遠站著個孩童,眉目文秀孱弱,想必是舅父姨娘所生那個,舅母身邊左右坐著對雙生兒,生得肌膚如雪,黛眉紅唇,可稱眉目如畫,乍眼瞧,模樣,細細看去,穿著淺藍衫子那個臉略方些,想必是阿鯉,另個穿著粉紅衣裳,下頜尖尖必是慧兒。
何老太太見時辰尚早,就笑道:“舅奶奶,我們家院子雖然比不上你們家大,也有幾處好玩,就叫登雲帶著弟妹們四處走走看看,別老拘在屋子裡。”
金氏也不好推,就向著阿鯉道:“你同登雲表兄出去玩,可不許淘氣。”阿鯉答應,就過來拉了慧兒,三人就跟著登雲走了出去。
這四人名為表兄弟,年也見不著幾回,各自生疏,只是這登雲打小就聽著祖母同父親提過,想把他同慧兒做親,他如今也是十四歲少年,知識已開,不由就格外多看了幾眼,偏他這幾眼就落在了阿鯉眼裡。
這阿鯉打小兒就是個極為頑皮不肯認輸,因方才金氏誇了登雲,要他們學著登雲,就有些不服氣,又見登雲老看慧兒,自認抓著了短處,就把個慧兒向著身後拉,道:“你只瞧我姐姐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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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登雲正偷看慧兒,就見阿鯉氣洶洶問:“你只瞧我姐姐做什麼呢?”他到底也是少年人,臉皮就薄,一下就通紅,向後退了幾步,見阿鯉握個拳頭,就道:“我不過看著你同慧兒妹妹像,才多看幾眼,你如何就這樣無禮,握著個拳頭,莫非要打我不成。”阿鯉就道:“我就打你了又如何。”說了一拳就朝著登雲面門打了過去,平安在一旁要拉,已是不及,阿鯉一拳已打在了登雲胸口,這一拳雖不痛,也很丟了登雲臉面。
這登雲在家也是叫祖母父親寵得慣,幾時吃過這虧,顧不得自己年長許多,理應謙讓,就還起手來。這阿鯉小得登雲五歲,個子只到登雲肩膀處,原該是打不過,無奈這個登雲從小是斯文慣,整日都紮在書堆裡,阿鯉偏又是淘氣慣,愛跟著家裡護院學幾下拳腳,這兩個廝打在一處,倒算得個旗鼓相當,誰也佔不了便宜去。
平安原要去拉,忽又想著什麼,倒是住了手,只在一旁瞧了,慧兒在一旁見了他這樣,就道:“哥哥如何還站著呢,怎麼不去拉著。莫非要我去請了父母親來嗎?”平安這才上去勸解,奈何兩個人打得興起,竟是聽不進去,臉上,身上反捱了好幾下,就氣得一跺足道:“我如何就該拉著,阿鯉是為你打架。”慧兒聽了這句,就冷笑道:“好個哥哥,這話說得好,我且記下了。”
且說登雲同阿鯉打在一處,就有何家僕婦瞧見了,驚得不得了,就跑了進去說給蘇氏近身丫鬟梅香知道,這梅香聽得自己家少爺同表少爺打起來,這一驚還了得,疾步進來就報給蘇氏聽了。
蘇氏正陪著何老太太同金氏及女眷們看戲,聽了這話,臉上就紅了,就瞅一眼金氏,金氏見她這樣,就問何事,蘇氏強笑道:“丫頭慌張,不過找不見東西就來囉嗦,我去瞧瞧。”說了,就向何老太太說了一回,自己帶了梅香,又叫了兩個僕婦一起找了去。
待得到了當場,登雲同阿鯉都打累了,各自趴著喘氣。只見阿鯉身上錦衣都扯爛了,兩隻抓髻也散了開去,慧兒正蹲在一旁給阿鯉整理頭髮;又瞧登雲,也好不到哪去,頭上身上一樣稀爛,這一氣那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