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無謂的糾纏。”
“不能放他走!”尉遲瀟急道,“我一定要給你拿到解藥。”
李沁輕輕靠在他懷裡,“你就是我的解藥,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痛都不怕,而且你沒發現嗎,我已經很久沒有痛過了。”
“是啊。”尉遲瀟擁住她,“你一定要好起來,完完全全好起來。”
李沁點頭,笑得甜甜的,“我要你現在就跟我回去,餵我吃藥。”她挽著尉遲瀟的手臂走出房門,連看都不看李雲傾一眼,無怨無恨,因為她的心沒有位置留給他。
身後突然傳來李雲傾絕望的喊叫聲:“李沁,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的心裡不能沒有我!”然後是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
李沁和尉遲瀟下意識地回頭,震驚地看到李雲傾竟然用裝飾用的配劍刺穿自己的腹部,鮮血順著劍刃一滴一滴滴下來。
“我……要你永永……遠遠記住我……”李雲傾靠著桌子喘息著,看著李沁,眼神是瘋狂的迷戀,“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我做那麼多事……只是……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那些女子……那些我搶進……府中的女子……我從來沒……沒碰過……她們……我只是想讓你……和我說話……因為知道你一定……會找藉口……救她們……沁兒……我真的……真的喜歡你……”他向李沁伸出手去,絕望而又充滿希望。
尉遲瀟有些動容,為他們深深愛著同一個女子,可惜李雲傾用錯了方法。
他上前一步,“你要是真的愛她,就求你把解藥給她。”
李雲傾淒涼一笑,“還不明白嗎……她根本……沒有中毒……中了蛇延草毒的人……痛過三次如果還沒有解藥……就必死無疑……因為沒有人能夠忍受……我怎麼……捨得在我最愛的……女子身上用那種毒……沁兒是因為……太恐懼了……一切只是她的……錯覺……”他痴痴地看著李沁,“沁兒……你現在知道了真相……我把命賠給你……你叫我一聲哥哥……好嗎……”
尉遲瀟震驚,李沁生不如死的劇痛難道只是心裡的錯覺?無怪乎所有的大夫都診不出她有中毒的跡象。莫非真的像最後一位神醫所說“心若死,人豈能活”?
李沁卻並不怎麼吃驚,並非這樣的結果不讓她感到意外,只是十幾年的苦痛在真愛面前早已變得雲淡風輕,什麼是真相,對於她來說早已不重要了。
她搖搖頭,聲音平靜無波:“你不必如此,我說過了,你做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她的心只留給一個人,別人愛她恨她,她都付諸一笑,好一個絕頂聰明的女子。
“瀟,你抱我好嗎,我站得太久了,很累。”
尉遲瀟上前打橫抱起她,他真幸運,她愛的是他。
“吃完了藥,我讓娘給你做她最拿手的玫瑰酥,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我現在都等不及了。”女子的輕笑聲灑落一地。對所愛的人全心全意,對不愛的人視而不見,深情至此而又冷漠至此,恐怕天下能做到的也只有李沁一人。
李雲傾頹然地倒地。
他這短短的一生是罪惡?是痛苦?是可惡?是可憐?無須後人評說,也許只是錯誤,錯在他愛上了一個他不該愛的人。
鎮南王府小王爺死在尉遲府中,讓很多人震驚。六扇門前來調查,迅速得出結論,李雲傾系自殺,毋庸置疑,只是原因無從知曉。天子下令結案,既是自殺,就與任何人無關。王妃雲苑失去愛子,痛不欲生,迅速蒼老,與一般老嫗無二;鎮南王李柏延病入膏肓,藥石無效,撒手塵寰。盛極一時的鎮南王府,終至沒落。
尾聲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
朝廷透過採取一系列政治、經濟措施,國力已大大增強,同時在以尉遲瀟為首的一干將領的嚴格訓練下,培養出了一支能征善戰的精銳部隊;而突厥內部由於連年征戰和霜凍乾旱等天災,使得民疲畜瘦,薛延陀、回紇、拔也古、同羅諸部亦趁機群起反抗,並接受天朝冊封。聖上認為反擊突厥的條件已經成熟,故採取尉遲瀟的戰略部署,集結十萬兵眾,分成六路大軍,皆受尉遲瀟節度,準備向突厥大舉進攻,志在消滅突厥汗國。
出征前——
“帶我一起去嘛。”李沁嬌嬌軟軟的聲音。
“不行,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呢。”尉遲瀟嘆氣,一個李沁比他的三軍將士還難管。
“好了,天天都吃那麼多的藥還有補品,死人也吃活了。帶我去好不好,別丟下我一個人,求求你了。”她就不信他敵得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