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媳婦送藥的?”
李沁趕忙道謝:“有勞尉遲夫人,沁兒給您添麻煩了。”
葉雪柳看著李沁,臉上都快樂開花了,“不麻煩,不麻煩,可是你不應該叫我尉遲夫人吧?”
李沁不解地望向尉遲瀟,尉遲瀟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你叫錯了,應該叫娘。”
李沁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不過她還是輕輕叫了一聲娘,儘管比蚊子聲大不了多少。
葉雪柳答應一聲,滿意極了,“我把藥放這兒,兒子,你要喂沁兒吃,別讓她自己端著,她身子虛。”
尉遲瀟趕忙稱是,這個活他可樂得幹。
葉雪柳美滋滋地走了,心裡琢磨著一會兒要把老頭子拉來,讓媳婦再叫一聲爹,不過這次要記得敲門,誰知道她那個魯莽兒子又能幹出什麼事來。
儘管沒有蛇延草的解藥,李沁卻從死亡線上慢慢走回來。她在康復,雖然速度很慢,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她不再是當初那個極度虛弱,彷彿隨時會沒了呼吸的樣子。
“心若死,人豈能活”;那麼心不死,人是不是就能好起來?
尉遲瀟欣喜地看著李沁一天天好起來,不只是身體,還有心。李雲傾對她的傷害曾經是李沁心頭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掉;但是丈夫倍加呵護與疼寵卻是心傷最好的療效,當以往的痛苦與怨恨開始雲淡風輕,笑容又回到她臉上,只是不再有偽裝的盛氣凌人、不再有故意的飛揚跋扈,她的笑像秋日的天空一樣純淨而清朗,讓看到她的人心裡都是萬里晴空。
尉遲瀟終於放心了,他現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找李雲傾報仇。他不能漠視李沁受到的傷害,他要讓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他還要逼他交出解藥,讓李沁的生活徹底走出陰霾。或許老天也在幫他,在他還沒有開始採取行動時,李雲傾竟然自動送上門來。
葉雪柳輕輕叩門,然後探進頭來,看到兒子正坐在李沁身旁痴痴地望著心上人的睡顏。
她衝兒子招招手示意他出來,尉遲瀟把李沁的被子掩好,走出來關上房門。
“娘,什麼事?”
“小王爺李雲傾來了,要看看沁兒,可我看他那神色不太對勁。”
尉遲瀟的眼中驀地閃過一道寒光,他冷冷一笑,“來得正是時候。”他轉向母親的時候語氣又恢復正常,“娘,你幫我照看一下沁兒,她要是醒了就讓她吃藥。”
葉雪柳點點頭,尉遲瀟帶著一身殺氣轉身出去。
第9章(2)
李雲傾現在的樣子和從前判若兩人。以前他看起來是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現在鬍子拉碴、一臉頹廢,眼神卻充滿瘋狂。
他一看到尉遲瀟就撲過去,臉上是執著而狂熱的表情,他大喊著:“沁兒在哪裡?你讓我見她!讓我見她!我就知道她沒死。”
尉遲瀟一拳揮過去把他打翻在地,李雲傾的半張臉立刻腫了起來,血順著鼻子和嘴角流下。
他掙扎著站起來,陰陰地笑了,笑容邪惡而噁心,讓人聯想到毒蛇,“你知道了,你什麼都知道了,對不對?哈哈哈,沁兒早就是我李雲傾的人了,她的身子是我的……”
尉遲瀟像一頭髮狂的獅子撲過去對著李雲傾拳打腳踢,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畜生,我要為沁兒報仇!”
清晰的骨頭斷裂聲傳來,李雲傾卻仍然在笑,鮮血淋漓的臉猙獰恐怖。
“你打死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李沁是我的,從八歲起就是。你是不是覺得她很髒?那就把她讓給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他的聲音在喉嚨間翻滾,聽在人耳裡想吐。
尉遲瀟收住手,他發現李雲傾根本就是個瘋子。
“把蛇延草的解藥交出來,如果你真的喜歡沁兒,就不要再折磨她,給她解藥。”
“解藥?可以,”李雲傾無聲地咧了一下嘴,像笑,也像要吃人,“只要她做我的女人,我就會給她解藥。”
“那你也來嚐嚐那種痛苦吧。”尉遲瀟眼神倏地變得狠毒陰冷,手上使出分筋錯骨的手法,把李雲傾身上每一塊筋骨移位。
“啊——”李雲傾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因為筋骨移位而呈現出奇怪的形狀。
尉遲府的下人被這種不似人聲的吼叫聲嚇到,紛紛跑過來看個究竟。
“出去,任何人不準進來!”尉遲瀟大喝一聲,衣袖掃起一道勁風,帶起房門。
他雙臂交叉在胸前,冷酷地睥睨著像狗一樣癱在地上的李雲傾,“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