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的名字不叫保塵,你能想到我之前的名字是什麼嗎?”
“猜測一個名字,這過於寬泛。使徒大人,我猜不出來。”
“曾經我是高俊,如今,我只是保塵。”
高俊?聽到這個名字,衛風頗覺有趣。保塵並不高,圓潤的臉也很難想到俊這一個字。不曾想,使徒保塵曾經也有個如此帥氣的名字。但是比起高俊這個名字,衛風更好奇保塵這個名字。因為,聖言教的人入了教會,並不會要求改變姓名,因此行者、使徒們基本都保持著入教前的名字。
“我們入聖言教的人並不會更名,想來衛先生是知道的。”保塵說道,“我想將我改名的事情告訴你。”
高俊出生在東方越國,那是中洲大陸東南處最偏遠的國家,比越國更偏遠的國家名叫海國,海國是為一座島國,與越國隔海相望。高俊雖然不高,但是個孔武有力的人,從小醉心於蠻力的角鬥這類活動。高俊的父母則是當地有名的商人。
“但我的父母知曉,若需要有大作為必然需要追求大道理。”保塵回憶著自己父母說,“可他們不知道大道理是什麼。他們誤以為人間的經驗便是大道理,於是不惜真金將十六歲的我送往當時的洛京求學。當時的我也不知道,天地之間只有一個真理,那便是神,更不知道天是神的顯現。我既無心於人間的道理,顯而易見,更是對這唯一的真理一無所知。”
在洛京求學之時,高俊整日花天酒地,不學無術。在此期間,他參加了一場比武大賽,落敗但勇猛的他被一個女人愛上了,年少的他不知愛情為何物,也就輕易地愛上了對方。那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不久之後,高俊便與那人同居在一起,美酒、美食、美景與有趣的玩物是他們每日的主題。不事生產的他不久後花光了錢袋,在那段等待著父母接濟的艱難日子裡,女人懷孕了。
高俊花錢的速度引起了父母的注意,他們不辭萬里,辛苦地來到了洛京。當見得高俊是為女人而花錢,並沒有遭遇橫禍之時,他們的心中不再憂傷,而是憤怒。高俊只得到少得可憐的錢財,生下孩子的女人忍受不了貧苦,最終留下孩子,離他而去,遠離洛京,回到了她的家鄉。
“那時候,是我最艱苦的日子。”保塵苦笑著說,“我缺少天資,在洛京求學難以出人頭地。也更缺少錢財,養育我的孩子。”
在艱苦之中,高俊的孩子病了,孩子的病十分奇特,大周朝的洛京,竟然沒有一家醫館能夠醫治他孩子的病。惶惶不可終日的高俊找到了聖言教,接待他的是洛京的使徒大人。
“使徒大人告訴我,我的孩子是來提醒和拯救我的。”回憶到這,保塵面帶微笑,並沒有任何遺憾的神色,“我孩子的病是不能救治的,他們無能為力。但是使徒大人在我孩子身上讀出了神的話語,他們讓我迅速趕回越國,孩子則託付與他們。”
“神說,我母親病了,孩子是用來拯救我母親的,也是我的考驗,我的磨礪。我馬不停蹄奔赴回越國,見到了我的母親。處在生命邊緣的她不久後恢復了生命,恢復了光彩。而我也立即趕回來洛京,我第一時間前往洛京神廟,詢問使徒大人,我的孩子怎樣。”
“神的饋贈與收回,是沒有任何蹤跡可尋的,這是使徒大人的原話。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我方才得知我的孩子已經歸去,他回到了神的懷抱之中。”
“我問使徒大人,為什麼神要帶走我孩子的生命,為什麼我的一切不能是完整的。”
“使徒大人告訴我,完整的只能是神,是上天。當時我還是不能理解,但是我感激聖言教,感激使徒大人讓我知道了我母親病重的訊息。但洛京終究是個傷感之地,我準備離開洛京回到越國。”
就在高俊準備離開洛京的時候,他的母親來到了洛京。他母親感念神的恩德,醒悟所謂的大道理不在世間,而是在神身上、在聖言教,她想要高俊入教學習。即便高俊感恩神恩,對於入教這件事情,他依然持有拒絕態度。
在高俊離開洛京之際,使徒大人送了他一個禮物,一個佩戴在胸口的銀葉子飾物。不是所有人都有權力佩戴銀葉子,佩戴銀葉子的人必須是有神蹟顯現與蒙神恩感召的人。保塵還告訴衛風,銀葉子的佩戴,是嚴謹而苛刻的,人們只能在特定時間佩戴銀葉子。這佩戴的時間,就是在他迷茫於世間還未真正進入教會之時。
高俊回到越國不久後,就開始跟隨父親經營商業。從越國到江都有兩條路線選擇,一是走海路,選擇孟回海,二是走陸路,途徑臨海的兩個國家,即先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