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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證道者

就在衛風等人聽得入神之際,一群穿著黑袍的人騎著駿馬,向著人群疾行而來,他們大聲叱喝著人群離開。

著黑袍的人群之中,衛風有幾個人還頗為眼熟,他們正是聖言教的行者。

行者們不僅騎著駿馬,手中也揮舞著馬鞭,高呼人群散去。人們不知道是懼怕於駿馬,還是敬畏於他們手中的馬鞭,頓時作鳥獸狀散去。

衛風很想看看行者們要對灰衣人究竟做些什麼,他停在原地不想離去,但是一旁的邊修徑直拉扯著衛風的衣角,不斷對衛風催促道:“衛長老,我們快些離去。這恐怕不是個善事。”

“我們走遠些吧,莫要近距離觀看就是了。”

衛風話雖如此,兩人也還是沒有走幾步,便停下來了。畢竟這人走得沒有馬兒快,見得行者們將灰衣人圍在中間,並沒有過多理會周圍人群,衛風便索性停下腳步,看看聖言教的行者們要做什麼。

灰衣人見得行者們到來,他絲毫不慌張,反而挺直了身體,帶著一股傲氣的他徑直說道:“你們要做什麼,我都不怕。你們且來吧。”

行者中為首的一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沒有任何話語,他們十分默契控制馬匹地朝行者走去。為首之人的馬匹更是腦袋貼近了灰衣人。

駿馬撥出的熱氣直朝著灰衣人奔去,灰衣人下意識想要躲避,可是四周都是行者們的馬匹,他也不敢亂動,生怕驚了這些馬匹,傷了自己。

為首行者只是淡淡說道:“你長途跋涉辛苦了,我們教會體貼,親自送你回家。”

說法是體貼親自送回家,衛風可聽得明白,行者們是不想讓灰衣人在江都城行事活動,肆意散播自己的言論。

灰衣人面無表情,語氣卻很堅定。他的作態讓他顯得義正言辭,彷彿他就是對的。

“我樂意在此,你們沒有權利讓我回去。”

為首的行者也不廢話,直接命令身旁的兩人拿出捆繩等物品,準備將灰衣人綁上馬強制帶走。

結果令衛風稍顯失望,灰衣人沒有任何力量抵抗,他只是口中一直嚷嚷著自己是證道者,他們這群堅持木更只有神性的人才是正確的,他們才做到了真正的信仰,聖言教的人是錯誤的。

世間哪有那麼多義士?哪有如此多的熱血?衛風以為灰衣人,這位自稱為灰衣人的正道者會與行者們發生激烈的衝突,可是他並沒有任何抵抗,他的身體已經投降,誠然他的意志在掙扎,他本人不願意屈服,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的身體沒有任何抵抗的力量,事實上,他已經投降了。至於後續,這位證道者是否會再次掙扎,衛風就不得而知了,這不是他目力所能窺見的範圍。

衛風第一次發現,中洲大陸上的人對宗教的熱衷超越了他的想象,人們在宗教上的爭論並不少。更令衛風驚奇的一件事情,那便是他先前接觸的行者們都是溫和禮貌的,如今的他卻也見得了行者們粗暴兇猛的一面。在宗教的熱忱面前,行者們會丟失自己的禮節。

而這些都是衛風先前不曾知曉的。

“聖言教也有了反對者。”一旁的邊修似笑非笑地說道,“當年聖言教的人可能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反對者吧。”

衛風不知邊修話中意味,疑惑地說道:“邊首領,怎麼說?你這是什麼說法了。”

“衛長老你我都知道聖言教的起源,源於天使木更。天使木更不是憑空創立聖言教,聖言教是從沐言教內部分裂開來的,承不承認木更,這是兩者的重要區別。當年聖言教正是從異論的身份出發,後來憑藉成國的支援而得以立教,將沐言教驅逐出了中洲大陸。如今的聖言教沒想到會有反對的人出現吧。”

在衛風看來,灰衣人的言論說不上反對,更像是一種內部觀點的爭論。但是當年聖言教與沐言教又或許就是如此的關係,由單純的爭論,發展成最後教會的分裂,誕生了兩個教派。

聖言教因為得到了成國的支援,而得以伴隨世俗權力統治中洲,但是沐言教被迫遠走中洲大陸,如今沐言教是什麼狀態,中洲的人們沒有任何訊息。在世俗權力的更迭中,聖言教是幸運的,當然這份幸運也與其自身相關。聖言教依靠自己的影響力,深入中洲大地各個角落,因此他們得到了大周朝的支援,得以繼續維持自己的地位。

聖言教之後究竟會走向何處,衛風和邊修心裡沒有底,他們也知道這不是他們自己應當討論的。聖言教的行者們能夠得到灰衣人的訊息,從江都城騎馬奔襲而來,顯然聖言教的勢力在無形之中有所存在。

衛風和邊修也暗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