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點點頭:“知道了。”
井上村光感嘆著:“歷史和人生一樣,都是此一時彼一時啊!想當年,在支那人的東漢時期,日本北九州的一位國王派使者向光武帝進貢,獲賜金印一塊,被光武帝冊封為‘漢倭奴國王’。”他有些興奮,不由得站起身:“到如今,昔日的倭奴早已變成了主人,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支那的大量資源甚至於這塊土地都有可能劃歸大日本帝國的名下,這是多麼激動人心的事啊!枝子,古玩字畫是不可再生的,這些無價之寶不應該再屬於支那人了,下一步,我們要和嘉禾商社的人一起,設法找到它們,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方式,都要把它們弄到手。”
枝子看看錶,輕聲提醒:“井上君,我們得去參加畫展的開幕式了。
井上村光站起身,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換上西裝,和枝子一起走出了家門。
張幼林坐著汽車從位於東交民巷的蘇聯大使館門前經過,遠遠地看見邵飄萍和一位年齡和他相仿的先生從裡面走出來,兩人說著話,上了門前停著的兩輛洋車。
張幼林自言自語:“邵先生從使館裡出來了?看來是沒事兒了。”他對司機老安說道:“老安,回頭你上趟鋪子,讓夥計重寫一張帖子給邵先生送過去。”
“帖子上寫什麼呀?”
張幼林想了想:“就寫,明天晚上我在翠喜樓恭候邵先生。”
老安點頭:“好,我給您送到地方兒就過去。”
張幼林來到展廳的時候,“中日繪畫聯展”的開幕式已經在進行中了,這裡雲集著京城畫界的名流,張幼林和貝子爺、溥心畲等熟識的人打過招呼,就站在了一旁。
張幼林的身後是一個活力四射的年輕人,人稱張八爺,就是後來紅遍大江南北的著名畫家張大千,不過,那時,張幼林與張大千並不認識。
臺上,中國畫研究會會長金毅楠正在致開幕辭:“……民國以來,畫壇上可謂是流派紛呈,我們中國畫研究會提倡以宋代工筆畫傳統為畫學正宗,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