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是不是就會支援這種戰爭了?”鍾進衛就用利益分析法來問道。
孫承宗沒有搖頭,只是看著鍾進衛。
“如此一來,打仗就如做買賣,打贏後得到的錢比打一次仗的成本要多多了,打這種仗就是良xìng迴圈,不會因為打仗而導致國力衰退,這種仗你是打還是不打?”鍾進衛說出自己的結論,然後期待著孫承宗的反應。
第二百五十九章 灤州建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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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聽得很明白,鍾進衛的這種說法,用粗俗點的說法就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可這種事,是做得說不得的。
孫承宗想起朝廷的難處,軍費一年高過一年,收上來的稅收因連年災荒,不增反減。又反過來迫使朝廷增加賦稅,如此下去,大明的形勢不容樂觀。想到這裡,孫承宗的心情很是沉重。
他也不是迂腐之人,想了一會後,對鍾進衛說道:“師出有名,拿之有道,則無不可。”
鍾進衛一聽,拍了一掌,笑著說道:“就是啊,明明地上有錠金元寶,卻要沽名釣譽假裝清高而不撿。我們只要說這是撿起來給失主,這不就有正當理由了麼!”
他說完之後,看孫承宗的臉有點黑,知道自己這比方說的過份了,就改口道:“以後打仗,我們要朝這個方向轉變,虛名是沒有用,有好處才是實在的。只要我們去找,總能找到戰爭的理由,找到獲得補償的理由。至少要讓大明打一次仗,不是損耗自己的國力為基礎。”
孫承宗還是耷拉著一張老臉,不說話。
鍾進衛馬上補充道:“當然,不管如何,我們是文明人,所以也講究因物件的不同而採取不同的措施。友善之國,我們不主動攻擊,對方有難我們還得幫助他們。但是,對大明心懷叵測之國,就要打得他們耗盡國力,打得他們再也不敢對大明心懷叵測為止。孫大人總不會不認可這點?”
孫承宗聽這話倒是符合他的觀點,就點點頭。
鍾進衛見孫承宗有反應了,就接著說道:“所以我之前說的那些,可以用在這些心懷叵測之國上,既能削弱敵國,又能壯大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孫承宗在聽完鍾進衛這次說的話後,點點頭道:“你說了這麼多話,老夫其實是理解的。但朝廷中的官員並不見得能理解,還有在野計程車紳。如果他們不願意,再是師出有名,拿之有道,都能給你找出錯來。除非你能讓他們受益,他們就會主動給你編出理由。”
原來孫承宗在鍾進衛說了最初幾段話之後,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還想聽聽鍾進衛的奇言怪談,就故意沉著臉讓他把話說完。
農耕國家征戰四方,那是給皇帝開疆擴土,皇帝有好處,武將有好處,而掌握輿論和大部分權力的官紳並無多大好處,底層的百姓也沒有好處,所以他們一般都會反對。
而資本時期,國家為資本家的商業傾銷保駕護航,為獲取資源而征戰四方,讓資本家和國家都得益,這戰爭才打的長久,賺得多。
鍾進衛由今晚看到組建軍隊成本所想到的一點,就是改變明朝人的戰爭觀念,讓他們都從中獲益,變得好戰起來,才有利於後面要進行的世界大戰。
關於這一點,他從孫承宗身上獲得了初步的成功,但他知道,攻克孫承宗這座堡壘並不稀奇,因為他比其他人務實多了。
戰爭,並不可能讓所有人受益,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可能讓所有人受益,所以要改變明朝人的觀念,讓他們覺得打仗後要賠款是理所當然的事,還有一段路要走。
當夜無事,次rì開始,明軍連走幾rì,兵鋒直壓關內建虜所佔城池而去,其中以明軍主力攻擊方向的灤州所受壓力最大。
灤州其實是一個縣而已,比昌黎稍大,卻也不是像永平、遵化那樣的堅城。但因為處於京師和山海關之間的交通要道上,所以建虜在此駐紮了兩千建虜本部,由正黃旗納木泰統領。
從前段時間開始,明軍的夜不收活動開始頻繁,讓納木泰感覺有點不對。派人飛報永平的阿敏,卻回令他採用據城而守的這種消極方式。
建虜的紀律比明軍好多了,所以納木泰不敢私自行動,縮在灤州城內不動。
但這些天來,城外的夜不收越來越多,越來越肆無忌憚。這讓納木泰越來越坐臥不安。自從他開始打仗以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耳目閉塞,不知明軍動向,只是坐等捱打。
原明國灤州同知張文秀和守備李繼全兩人自從皇太極撤軍後,就一直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