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你們全家,那是一句話的事情,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自己最好想清楚了。”
言畢,他拿起地上的火鉗子,再一次往炭火裡撥了過去,垂著眼瞼,等著蘇大夫的回答。
蘇大夫現在已經嚇得臉色發白。
他是萬萬沒料到二爺會查的這麼仔細,就連他收了慧妃的好處也查了出來。而且還是從他老孃嘴裡說出來的,可見二爺是早就懷疑他了。
雖然他早就料到了遲早會有這樣一天,但是這一天來了,他還是無比的恐懼。
此刻他嚇得面如土色,不成人形,只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二爺見他如此,旋即厲聲喚道:“去,把這炭火盆子裡的熱炭,賞賜蘇大夫的老孃……”聲音無比的冰冷,像是從冰窖裡飄出來的一般。
蘇大夫聽了,登時嚇得跪下連著磕頭,一面哭求道:“不……二殿下放過草民的老母吧……她年紀大了,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既然你知道經不起折騰,那你還快招了,莫非你只是口中當孝子,心中一點都不在乎?”二爺言辭冷淡,目光定定的落在蘇大夫的身上。
蘇大夫眼淚鼻涕一大把,只覺得背如芒刺在扎,心中更是如吞了黃連一般。
可是現在的局勢容不得他再遮遮掩掩了,事情是他犯下的,總不能賠上他老孃的一條性命吧?
這二殿下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若是他再不說,只怕他們蘇家真的要滅門了。
如此一想,不由匍匐在地,跪著往前爬行幾步,抱住了二爺的腿,哀求道:“二殿下,您只要答應不傷害草民全家的性命,草民一定如實都招了。”
這張底牌太重要。如果他們蘇家人的安全沒保障,他是打死也不能說他和高蕙蘭勾結一事。
他相信二爺會答應他的要求。
二爺語氣冰冷,目光迸發著火焰,道:“你都死到臨頭了。你還和本殿下提條件?你就那麼自信本殿會答應你的條件?未免自信過頭了吧!”
蘇大夫聽了,兩股戰戰道:“殿下,並非草民自信,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若是爆發出來,勢必會震驚朝野……”他垂首沉吟道:“草民雖然罪該萬死,但草民的家人卻並不知道草民的所作所為,更沒有參與。”他言辭懇切道:“草民知道二殿下是明事理的人,一定不會濫殺無辜……”
“廢話少說,你速速招來,若是有一句半句不實,本殿絕對不饒你。”二爺言語犀利,聽的蘇大夫渾身又是一顫。
此刻他哪來還敢隱瞞。或者只有在二爺面前招認了。他的家人才能平安無虞吧!
想想自己為高蕙蘭賣命。又給她製藥,最後還要被大皇子的人追殺,真真是狼狽極了。
為這樣的人賣命。他才是瞎了眼了。
“二殿下,其實……其實慧妃娘娘……不不不。是高蕙蘭”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蘇大夫言語有些混亂。
二爺輕輕瞟他一眼道:“你慢慢說,本殿既然讓你說,就一定會保你家人的周全,你放心說吧!”
蘇大夫吃下了定心丸,這才靜一靜神道:“其實這次的事情都是高蕙蘭逼著草民做,並非草民想要陷害三小姐。”
“她可是有你把柄?”二爺挑了挑眉,泰然自若的撥火盆裡的炭火。炭火偶爾會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落在地上的火星子,嘶一聲,瞬間熄滅。
蘇大夫滿面漲紅,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便先將自己和喬姨娘偷||情被抓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將王姨娘和高蕙蘭發現他們偷情以後,威脅他配藥害高香寒的事情說了一遍,他無奈道:“您不知道,我和芸娘是自小青梅竹馬,兩個人這才……”
“住嘴。”二爺聽的來氣,偷||情就是偷||情,什麼青梅竹馬?這不過是找個藉口罷了:“她是有婦之夫,你即便和她青梅竹馬,也該發乎情止乎禮,更何況定國公一家待你不薄,你來京都,吃定國公家的,喝定國公家,到頭你還要害人。寒兒真是被你害慘了,她受的苦,都是你們這些無恥之人害的……”
這高蕙蘭,和高香寒好歹也是同父異母的姊妹,怎麼能下此毒手?
可見人心的險惡,尤其是女人,狠起來更是了不得。
他目不轉睛的望著戰戰兢兢的蘇大夫,道:“你接著說……”
蘇大夫嚥了口唾沫,嘶啞著聲音道:“其實高蕙蘭一直以來都在用禁藥迷惑皇上,她容貌不變,也是用了回春丸……”
“什麼?”二爺聽了,登時臉色大變,怪不得呢!怪不得高蕙蘭進宮以後一直是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