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小凳上,抬眸,入眼的是一片灑滿星子的迷人天空
半夜起來起夜的雲雀出了屋門嚇了一跳,壓低了聲音驚呼道:“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
高香寒一臉淡然,抬眸笑道:“屋裡有些熱,我出來吹吹風”
雲雀思忖良久,熱嗎?她怎麼沒感覺熱?
楓山村靠著山,即便是酷暑,這夜裡不蓋薄被,還有些冷呢,又怎麼會熱?
不過既然小姐說了,她自然也再沒有理由說別的,只“哦”了一聲,道:“那我先去茅廁了”
高香寒點了點頭,目送著雲雀去了茅廁
“這丫頭……別說,還真是有些福氣……”高香寒託著腮,喃喃自語了一句
生為女人,這一輩子能找個兩情相悅的男人,相扶相持,白頭到老,這自然是作為女人最幸福的事兒雲雀能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她自然有福氣
“姑娘,還是回屋歇著外面山風大,可別著了涼”雲雀從茅廁出來,不放心的又看了高香寒一眼,靜靜的立在了她邊上,等著她回屋去
“我再坐坐就回……”回去她也睡不著,還不如就在這裡透透氣呢
雲雀聽高香寒這麼回答,看著高香寒的眼神忽然柔和了許多,默了半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姑娘……您該不會是想……想二爺了”
自打安安提了二爺以後,高香寒似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整個下午似乎都沒有精神,有些恍惚
高香寒一愣,怔怔盯著雲雀,張著嘴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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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二爺的禮物(上)
雲雀見高香寒這般模樣,也驚慌起來,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問了不該問的,立刻擺著手解釋道:“不是……您別誤會,我是說二爺幫了咱們那麼多,他到沒到京都咱們也不知道,也不知現在他怎麼樣了……”
雲雀越描越黑,不想再說二爺,可又似乎越說越多。【】
“休得胡說……”高香寒有種秘密被戳破了的尷尬,立刻皺著眉毛呵斥了一句:“誰說我想二爺了?他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想他?這話今兒我只聽一次,若是往後聽見了,我一定……”高香寒說不出狠話來,只氣喘吁吁的停在了此處。
雲雀睜著一雙眼睛,似乎驚的不輕,她家三小姐來這裡三年,還是頭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火。待回過神來,她立刻委屈的紅了眼睛,半垂著眼瞼,哽咽道:“奴婢知道錯了,再不敢了……”
主子就是主子,再怎麼改變,她說出來的話總能讓她有一種震懾力。
高香寒見雲雀這樣,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方才是說話說重了。畢竟雲雀看的沒錯,她確實是想著二爺,只不過雲雀不該戳破,讓她難堪……
“行了,快回屋歇著吧!再十來天就要當新娘子了,若是憔悴了,我可和新郎官沒法交代”高香寒掩飾了臉上的尷尬,淺淺一笑,起身拉了雲雀的手。
雲雀的手還有些顫抖,半天才緩過神來道:“好。”
因怕吵醒了安安和錢媽媽,二人躡手躡腳的進了屋,也不脫衣,和衣而睡。
…………
“娘,咱們這是去哪裡?”安安看著自己身上一身簇新的湖藍色粗布長袍,歡歡喜喜的問了一句。
“去鎮子上”高香寒笑著答了一句。又看了一眼雲雀和錢媽媽,看她們收拾妥當了沒。
“去鎮子上?做啥?”安安眨巴這一雙大眼睛,又追問了一句。
“去給你雲雀姑姑置辦嫁妝呀!”錢媽媽笑了笑。又瞅了一眼雲雀,見她臉已經紅成了枝頭的柿子。
“嫁妝?嫁妝是什麼東西?”安安撅著小嘴。顯然不知道嫁妝為何物。
高香寒伸手在安安的鼻尖上親暱的颳了一下,笑道:“嫁妝就是出嫁要用的東西,你雲雀姑姑過些日子就要出嫁了,你高興不?”
“就像桃花姑姑那樣嗎?”安安歪著小腦袋,想起了前些日子村裡面的桃花嫁人的場面,他還湊過去瞧熱鬧,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那馬好高好高,可威風了。他還要了喜糖吃,那糖可甜可甜,想想都嘴饞。
“對對對。就像你桃花姑姑一樣。”錢媽媽說話間已經抱起了安安,這孩子,就是問題多。你要不抱著他出門,他得問到明天早上去了。
誰知才一出門,沒想竟正好遇上了蘇府的趙管家。
“趙管家?怎麼是你?哪陣風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