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縣令讓孔主簿也貼近視窗看了一會。
“太爺,果然是一樣的圖案。”孔主簿嚇得不敢再看。
“太爺、主簿大人,既然已經看完,不如回春秋坊繼續喝酒可好?”關掌櫃不明就裡。
“唉!此事甚是詭異,是得喝酒壓壓驚。”孔主簿看了看沈縣令。
沈縣令點點頭。
春秋坊。
天字號廂房。
孔主簿早已迫不及待開啟了酒罈封蓋,一陣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好!果然是好酒,聞一聞都讓人舒服!”沈縣令閉上眼睛。
孔主簿將酒倒滿。
碗中酒呈淡紅色,猶如女兒嬌豔欲滴的雙唇,故名“女兒紅”。
抿上一口。
入喉柔滑,唇齒間還留存淡淡的香氣。
中心街“錢塘麵館”。
麵館生意不錯,裡面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蕭典史,為何如此悶悶不樂?”四個衙役也在吃麵。
“唉!最近錢塘縣是撞邪了,今日又有一具溺水而死的無名男屍被發現,仵作檢驗,和前面兩個死狀一樣,而且脖子上都有血紅玫瑰印記。”蕭典史嘆口氣。
“什麼?前天一具,昨天一具,今天又一具,真的是見鬼了。”衙役聞言大吃一驚。
“可不是嗎?一會回到縣衙,太爺肯定會責罵我們,到現在我們一無所獲。”蕭典史搖搖頭。
“唉,蕭典史,先吃東西,吃飽再說。”衙役看了看桌子上,發現沒有醋。
“掌櫃的,醋呢?”衙役猛的一拍桌子。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威嚴的老者手裡拿著醋瓶走向衙役。
“哦,這位差爺,實在不好意思,醋被在下拿過去了,現在給你還回來。”老者將醋瓶放在桌上。
蕭典史打量了一下老者。
“老先生面生的緊,外地來的吧?”蕭典史問道。
“差爺好眼力,在下懷英,幷州人士,是個走方郎中,因為吃麵喜歡加醋所以將醋瓶拿走了。”老者抱拳致意。
“懷先生,看你氣度不凡,不像走方郎中啊,在下乃錢塘縣典史,現在有話問你們,你們來錢塘縣做甚?”蕭典史看了看與老者同桌的數人。
“哦,原來是典史大人,失敬失敬。”老者抱拳作揖。
“懷先生,回答本典史的話。”蕭典史冷冷的看著老者。
這幾日查案毫無頭緒,蕭典史本就很鬱悶,現在看到這麼多陌生臉孔,蕭典史準備找老者撒撒氣。
“在下游歷到此,聽聞錢塘江風景甚好,特來觀賞江景。”老者回答道。
蕭典史聽到錢塘江三個字,頓時臉色大變。
“哼,依本官看來,懷先生遊玩錢塘江是假,聚眾前來作奸犯科才是真,老實說,你們是不是走水路而來?”蕭典史冷哼一聲。
“大人英明,懷英等確實走水路而來。”老者點點頭。
“你們走水路有幾日了?”蕭典史臉色陰晴不定。
“在下等從富春江順流而下,乘船三日到達錢塘江,剛下碼頭,因腹中飢餓便尋到此處麵館吃麵。”老者據實回答。
“嗯,這就對了,時間,地點都對的上,你們便是那殺人兇犯!”蕭典史猛的站起身拔出腰間橫刀。
“典史大人這是做甚?在下不過一走方郎中,隨從子侄皆是良善順民,怎麼就成為殺人兇犯了?”老者一臉驚愕。
“老人,將殺人兇犯全部拿下。”蕭典史將橫刀架在老者的脖子上。
“大人,此等玩笑可開不得。”老者連忙撥開蕭典史持刀的手。
“好啊,你這老賊居然還敢拒捕。”蕭典史怒了。
突然一個身影快如閃電一般出現在蕭典史身後。
“你這狗官,如此不分青紅皂白,還不將刀收起來,即刻給懷先生道歉。”身後之人將一柄鏈子刀架在蕭典史脖子上。
鋒刃傳來的寒意讓蕭典史直打哆嗦。
“元芳,莫要傷了典史大人。”老者擺擺手。
老者便是微服私訪的鳳閣內史加江南道黜置使狄仁傑狄閣老。
“你是人還是鬼?”蕭典史嚇呆了。
“快放開蕭典史。”另外三個衙役拔刀對著李元芳。
“唉!元芳,看你都把典史大人嚇壞了。”蘇七娘嘆口氣。
李元芳收起鏈子刀。
蕭典史摸了摸脖子,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