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找玉機姐姐說話的,既然二位姐姐都在,便都聽一聽也無妨。”
史易珠問道:“是為皇后在東宮大發雷霆的事麼?”
嘉秬嘆道:“正是。”
我忙道:“午後東宮究竟何事?”
徐嘉秬飲了口茶,神色稍定:“今天午膳前,皇后怒氣衝衝地到思喬宮來,關起門來,將陸貴妃申斥了一頓,又罰貴妃在日頭下跪了一個時辰,連午膳也沒有用。”
時值暮春,午間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且日光強烈,亦少廕庇。若跪上一個時辰,雖不見得中暑,也會曬傷肌膚,出一身大汗。嘉秬撫一撫右頰,又道:“我求了幾句。皇后大怒,罰我和貴妃一道跪著,直到桂旗姑姑去思喬宮稟告二殿下病了方才起身。”說著極力忍住淚水。
她身後侍立的小丫頭道:“姑娘平日在家中,從來也沒有被彈過一個指頭,這才進宮幾天,便這樣……”徐嘉秬連忙喝止,拭淚道:“到底是我太沒用了。”
史易珠問道:“皇后究竟為何動氣?”
徐嘉秬低了頭,遲疑道:“這……似乎是為了貴妃今晨早朝後在儀元殿伴駕的事情。”
我奇道:“這有什麼不妥?”
錦素搖頭道:“我聽母親說,早朝後的一個時辰,聖上通常是自己一人在書房中看公文、批奏章,嬪妃和皇子們去問安必在巳正之後,這還是太祖傳下來的不成文的規矩。只是因為近日皇子們都在書房裡上學,才去早些。嬪妃照舊。”
嘉秬奇道:“就算貴妃偶爾早朝後在儀元殿中,那又怎樣?這也值得動這樣大的氣麼?”
錦素環視一週,低聲道:“聽聞太祖朝時,有那麼二十幾天,尚太后就在早朝後陪在太祖身邊檢閱公文……”
我和史易珠相視一眼,俱是默然。嘉秬驚詫道:“姐姐是說陸貴妃干涉朝……”我忙拿帕子掩了她的口,輕輕搖頭。
四人圍坐,一團寂靜。齊齊端起茶盞,但覺茶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