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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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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好頭髮,我開門喚人,恰見綠萼低著頭搖搖擺擺地提水上樓。我喚道:“綠萼……”

綠萼一抬頭,頓時喜出望外,也不知哪裡生出一股力氣,三步並作兩步奔了上來,含淚道:“姑娘,你總算醒了。”

我舉袖擦乾她額頭上的汗水,指著她高高挽起的袖子,笑道:“天氣這麼熱,怎麼是你在提水?莫非他們貪睡,都不肯做活?”

綠萼一面推我進屋,一面道:“這幾天姑娘出汗多,都是奴婢給姑娘換衣裳的,換了別人奴婢不放心,因此都不放上來。”

一時換過了衣裳,綠萼見我神志清明,甚是歡喜,於是捧了溫熱的甜白粥餵我。我吃了兩口,便吃不下了,於是道:“那天小錢也淋了大半夜的雨,他生病了麼?”

綠萼笑道:“小錢的身子一向很好,姑娘幾時見他生過病?唯有那一次,他捱了几杖,這才躺了幾天。”停一停,忽然神色一黯,彷彿自行寬慰,“也就幾天,就又生龍活虎了。”

我問道:“姑姑在哪裡,叫她來見我。”

綠萼道:“姑姑不在漱玉齋,她被婉妃娘娘央到景園去了,說有一件要緊的事勞煩她老人家。”

我笑道:“我從景園回來,她倒不聲不響地去了景園。”說著直了直腰身,“小錢在做什麼?”

綠萼道:“小錢說,姑娘病著,他也幫不上忙,因此出宮蒐羅書畫去了,說是等姑娘醒了,看到名家名畫的,定然高興,病也好得快些。”說罷笑盈盈地將一小匙黏稠的白粥送到我唇邊。

我緩緩推開她的手,微微一笑道:“陛下命我在漱玉齋思過,別說宮外,便是小書房也不能去。你說小錢在宮外為我搜羅字畫?扯謊也要尋一個我能信得過的理由才是。姑姑和小錢,還有漱玉齋的其他人,都去了何處?”

綠萼左手一顫,粥碗掉在地上,粥傾了一地。她跪在我膝下,嚶嚶地哭了出來:“奴婢不是想存心欺瞞姑娘的,奴婢是怕姑娘焦心憂慮——”

我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淡淡道:“掖庭獄?黃門獄?還是御史臺南獄?”

綠萼垂頭泣道:“他們都去了掖庭屬。本來奴婢也要去的,因姑娘病得太厲害,又有方太醫和李大人求情,奴婢才能留下來服侍姑娘。漱玉齋的人已去了八成,至今沒有訊息。”

我微微鬆一口氣,拿起妝臺上的紈扇:“怪不得竟是你在親自提水。幸好只是掖庭屬,有李大人,想來……大約會好一些吧。把粥收了吧,我不餓。我還要再睡一會兒。”

我起身欲行,綠萼卻不放我。她緊緊扳住我的膝頭,泣道:“奴婢不懂,為什麼陛下又把姑姑和小錢抓去了掖庭屬?就是因為一封信麼?還是因為姑娘曾在梨園與昌平郡王相見?”

我扶起她,淡淡笑道:“難道這些還不夠麼?”

綠萼一怔,無言以答。她緩緩退了兩步,俯身收拾地上的碗和粥。我重新躺下,側身向裡。不一時,只聽空碗叮的一響,像是誰的淚墜落在荒涼的心谷。

掖庭獄再沒有施哲這樣的仁人慈吏,芳馨和小錢他們勢必是要吃苦頭。我既已認罪,他又何必苦苦相逼?莫非他開始相信皇后是冤屈的?懷疑愨惠皇太子的死與我有關?還是懷疑高曜弒兄奪位?高曜還在西北,弘陽郡王府現下如何了?李嬤嬤、芸兒和小東子可還安然無恙?

疑念叢生,心卻無比平靜。出不了漱玉齋,只得聽天由命。於是我又放縱自己整日酣睡。整整五日,我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漸漸地,那些不常服侍我的宮女和內監從掖庭屬回來了。我常在夢中聽見綠萼不停地問他們:“掖庭屬問你們什麼?你們受刑了麼?姑姑和小錢被關在什麼地方?他們受傷厲不厲害?李大人有沒有什麼話讓你們捎回來?”沒有人回答她。

我在樓上看他們如常打掃庭院,澆花喂鳥,連逗貓兒的姿態都沒有分毫變化。然而漱玉齋終究是靜了下來,沉默得就像一隻不通聲氣的悶匣子,連蟬鳴鳥聲都格外動人心魄。唯一的安慰是他們似乎都受傷不重,有的人甚至毫髮無損。

轉眼進了七月,芳馨和小錢已經去掖庭獄整整七日了,我仍苦苦等候訊息,等候含光殿對我的處置,然而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