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不需要用到這樣商量的口吻。
就是這樣又期待,又溫柔的目光,讓唐佩心中一軟,幾乎就要答應了。
“非去不可嗎?”可她還是問道:“子泰自己在醫院,我有點不放心。”
她的話還沒說完,楚君鉞臉上那濃濃的失望便讓她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去也沒關係。”楚君鉞低聲說道:“他們也早已習慣了,我總是孤身一人出席這樣的場合。”
明知道,楚家少爺不會需要自己的安慰和同情。
但他這樣故意示弱的,有些黯然的聲音還是讓唐佩心底被重重撞了一下。
自己為了子泰,缺席他的生日宴會。
差不多連招呼也沒打一聲,便白白浪費了他精心準備那麼久的求婚。
可這個男人千里迢迢趕來瑞士,沒有一句抱怨,也沒有一點指責的意思。就那樣毫無怨言地替她扛下了大部分事情,默默地,溫柔地站在她身邊支撐著她。
這次換唐佩伸手摸了摸楚君鉞的頭髮,笑道:“好啦,等子泰休息之後,我想我也需要出去走一走了。”
楚君鉞眼睛明顯一亮。
他越是如此,唐佩心裡越是軟得一塌糊塗。
今天被連修靳攪得很差的心情,彷彿也隨著楚君鉞變得明亮起來的表情而煙消雲散。
唐佩主動踮起腳尖,在楚君鉞的唇上柔柔一吻。
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卻讓他們兩個人,都嚐到了甜蜜的味道。
“那我等你一起過去”楚君鉞問道。
“不用。”唐佩搖搖頭笑道:“你可是主人,怎麼能遲到呢?到時候我會自己過去的。”
她抿嘴輕笑,一伸手握住了楚君鉞的領帶,將他的脖子拉低了些,笑道:“到時候可別讓我抓住,身邊鶯鶯燕燕不斷哦。”
其實唐子泰現在還完全不能下床,就是因為如此,唐佩才想多陪陪他,免得他在床上躺著無聊。
快傍晚的時候,大約是察覺到了唐佩的心思,唐子泰看著她在病房裡忙碌的身影,笑道:“姐,你不需要換身衣服,打扮打扮嗎?”
唐佩回頭看他,笑問:“你知道了?”
“嗯。”唐子泰伸手拉下自己姐姐的身體。
唐佩在病房裡陪著他的時候,總是一身簡潔利落大方的打扮,頭髮簡單束成一個馬尾。身上穿著的,也總是柔軟舒適的衛衣,方便她做事。
他替姐姐將一縷頭髮別在了她的耳後,笑道:“去吧姐,我也該休息了。我的姐姐,應該是全場的焦點,最美的那一個呢。”
唐佩低頭在他額上落下一個輕吻,微笑著的點了點頭。
楚家在蘇黎世有好幾家酒店,這一次舉辦宴會的地方,特地被定在了郊外風景最好的一處。
唐佩到的時候,夜幕已經拉開,暮色籠罩整片大地,但卻彷彿忘掉了這裡。
燈火輝煌的酒店主體為白色,外面看起來,算不上特別奢華。甚至有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的和諧感,看起來非常自然。
但不用走進酒店內部,光是外面一盞路燈,一處花草,一個雕欄……無不體現了酒店主人的用心。
她到得已經算晚,一路行來沒見到多少車。
此時走到酒店專門用來舉辦宴會的獨棟別墅前,光是透過玻璃窗,都能看見裡面的衣香鬢影。
作為宴會的主人,楚君鉞的心思卻沒完全放在這上面。
他雖然向來冷傲,但從小受到的優良教育,卻讓他從未在這種場合失過禮。
但今天的楚君鉞,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到場的,除了楚家生意上往來的夥伴,還有一些政界、時尚圈以及社交場上的名人。
到處可見華麗的晚禮服,玲瓏的身段,已經傾城容顏,嫵媚笑容。
但他的目光,卻只是在這些足以讓人迷花眼的表面上一晃而過,偶爾和同他問候的人交談幾句,目光卻頻頻看向宴會廳的大門。
作為當地的名人,連家當然不會不在邀請之列。
何況不管連天睿之前和楚君鉞有過什麼不愉快,但至少表面上,連家現在仍然是楚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連天睿穿著正式的黑色禮服西裝,略長的衣襬讓他看起來更加修長,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一絲不苟的頭髮……和往日的連家大公子沒有什麼區別,依然看起來那樣嚴肅且禁慾。
他端著一杯高腳酒杯,慢慢走到了楚君鉞身邊,和他打過招呼之後,兩個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