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記得，上次彷彿是公子親口說她是個傻子的，怎麼現在，公子要自己打自己的臉麼。”柳青青仰著下巴看向姒燁說道。

“好個小丫頭，上次你也說過咱倆是朋友是吧，既然是朋友，我就幫你一個忙，你就等著謝我吧。”姒燁搖搖扇子，從樓梯上跳下去，頭也不回地用扇子敲敲自己的肩膀對柳青青說：“等我的好訊息吧，小丫頭。”

柳青青狠狠地剜了一眼姒燁，“切，有錢了不起啊，拽什麼拽。”

不過不久之後，柳青青就知道，有錢，確實就是了不起，當然，這是後話了。

柳青青瞅完姒燁就上了樓，又趕上紫絹來送羅漢果潤喉湯，柳青青仰頭咕嘟咕嘟地喝下，然後隨意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說：“紫絹啊，你明天換個口味吧，天天喝這個有點膩。”

紫絹被突然豪放起來的柳青青唬得愣了愣，過了好幾秒才說：“是，姑娘，奴婢記下了。”

“去吧去吧。”柳青青對紫絹揮了揮手手，“下去休息吧，紅菱回來了叫她過來找我。”

“是，姑娘。”

第三十一章　共進退同榮辱

“姑娘，”紅菱一開門就一臉興奮地說“我在那裡看了，孫豐茂和蕭公子喝完酒後出來就遇見了襲嬈姑娘，現在兩個人應該已經暗生情愫了。”

“恩，”柳青青用一根簪子慢慢纏著自己垂落在耳旁的碎髮，懶懶地開口，“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喜怒不形於色，不要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叫人操心。”

紅菱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姑娘又在裝什麼，莫不是今日又受了蕭公子的騷擾。”

“不止，一個個地都把我當小孩子作弄。”柳青青託著頭，淡淡地開口。

“姑娘本就是小孩子，有時候我都想，姑娘本應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何苦要做那種深沉的人，在外面也就罷了，姑娘在我面前，永遠都可以是單純的小孩子，紅菱在姑娘面前也是。”

聽罷紅菱的話柳青青突然有一絲感傷，是啊，蘇萱瑱不過才十五歲，為什麼要變成這樣一個如同深宅婦人一般的柳青青，連一點孩童的天真爛漫都沒有，想著，柳青青緩緩開口說道：“紅菱，你可也覺得我心腸狠毒？”

“紅菱不覺得，姑娘也不該覺得，姑娘在紅菱心裡一直都是那個善良純真的孩子，姑娘從來不曾主動去害過別人，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不被別人害了，為了好好地活下去，就算是神靈，也會知曉姑娘的難處的。”

“可是襲嬈她……確實也不算害過我……”

“姑娘可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以襲嬈姑娘那般貌美和無知，再加上極強的嫉妒心，難免不會做出傷害姑娘的事情，姑娘這般，也算自保。”紅菱上前，握住柳青青的手說道。

“紅菱，我不怕做個惡人，我只想好好地活著，和你一起，我們都好好地活著。”柳青青的淚水“啪”地一聲落到紅菱的手背上，反射出七彩的陽光。

“姑娘不是惡人，就算姑娘是惡人，紅菱也陪著姑娘做惡人。”紅菱握住柳青青的手緊了緊，堅定地說。

“好，紅菱，我們一起。”柳青青另一隻手也搭上紅菱握住自己的手。

“姑娘。”門外傳來紫絹有些喜悅的聲音。

紅菱鬆開握住柳青青的手，柳青青看向門外，“紫絹？進來吧。”

“姑娘，我今日換了枇杷，你嚐嚐。”紫絹一進門，滿臉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紅菱接過紫絹手裡的托盤，笑著說：“什麼事情把你高興成這樣。”

“襲嬈姑娘被人贖身了。”紫絹一臉興奮地說，“惠柔姑娘害了病，現下可以去京都就只有姑娘一個人了，可不是喜事。”

紅菱也拍掌笑道：“這可真是喜事了，姑娘。”

柳青青蹙了蹙眉頭，“給襲嬈姑娘贖身，得花不少銀子吧，誰出手怎麼闊綽。”

“可不是，聽說是個俊俏的公子，一甩手就是二百兩黃金，不然香姨哪裡捨得放人，而且這公子贖襲嬈姑娘竟然不是為了自己，說那日看見孫豐茂孫公子和襲嬈姑娘站在一起當真是一對璧人，為了替自己也求一段美滿的姻緣，特地為襲嬈姑娘贖了身，又把她送給孫公子做妻子。”

“這位俊俏的公子行事倒是挺有意思。”柳青青若有所思地說。

“是呢，現在漫星樓的姑娘都羨慕襲嬈姑娘呢，被人贖身了還能覓得良人，這還不算，從咱這兒出去的，還能做正室呢，怕襲嬈姑娘是第一人呢，只不知道那位替襲嬈姑娘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