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不是這小子一廂情願呢,到時候可怎麼收場。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撒謊。
母親和姐姐嫂子她們,一聽他說保證一生就娶你一個,絕對不會納妾什麼的,你想想看,她們是什麼心情,哪裡還會反對。我看著啊,就算你不喜歡這小子,她們也要好好的撮合你們,給他做說客呢。”瑾澤有些無奈的告訴著,眼睛盯著妹妹的面頰看,看著那白皙的面頰被紅雲染了,心裡嘆息一聲,看樣子,那個小子,真的是妹夫了,這個事實基本上是改變不了。
兄妹倆這邊說著話,朱泉那邊氣氛也是很好。
相對於,瑾澤的生疏,許文瑞就顯得親暱很多。一口一個大哥的喊著,把個朱泉喊的,那叫一個舒坦。
“對了大哥,瑾瑜她是怎麼成了這裡的二當家?”感情培養的差不多時,許文瑞開始步入正題的打聽了,實在是太好奇了。
朱泉倒也沒有隱瞞,就把當日的事簡單扼要的說了一下。當初的本意,是讓這二妹做大當家的,結拜的時候也是這麼決定的。可是,二妹說那樣很彆扭,既然結拜,就按年齡來好了。
於是,後來在京城再見,就稱呼她為妹妹了。章文良的事,朱泉也沒有隱瞞,照實告訴了許文瑞。隱瞞的,是他知道章文良其實對瑾瑜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可是,進京後得知她竟然有了心儀的人,而且還不是尋常人物,章文良一直壓抑著情緒。原本,朱泉以為他想通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那樣做。
這件事,朱泉對瑾瑜也沒有說起過。不管如何,事情已經過去,章文良也已經為錯誤的決定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且,朱泉也沒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瑾瑜,就讓這件事爛在自己肚子裡好了。
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想盡一切辦法讓她開心麼?得不到就要去毀掉的話,那這個人也就算不上個磊落的男人呢,朱泉在心裡再次嘆息著。
許文瑞點點頭,在宮裡那段時間,外面發生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就算後來離開宮中,馮貴他們告訴的也不是很詳細。得知眼前這位的結義兄弟所做之事,想起自己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對自己做的事,許文瑞理解的拍拍朱泉的肩膀。
有血脈相連的兄弟如何?結拜的兄弟又如何?善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始終都是善的。沒有所謂的什麼,原本善良,後來怎麼怎麼無奈逼的,那些其實都是為自己所做找個藉口而已。
“不必多想,這野狼山,再也不會做從前的營生。”朱泉想了想,開口說完,就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很多餘。這位上山後的言行舉止,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
相反的,這位,好像還對此很感興趣呢。嗯,這個人是真的不錯,妹妹很有眼光,很有福氣!
這樣聊著,人家那邊最後去洗漱的瑾澤好了,朱泉趕緊領著許文瑞一起去飯廳。飯廳裡就擺放了一張桌子,瑾瑜兄妹,朱泉和許文瑞四個人,其他的都安排在隔壁的大堂裡。
桌上的碗筷都很精緻,襯托的碗碟裡的菜餚就顯得粗糙了些。
不用解釋,大家也都知道,這些碗筷是以前在山下劫來的東西。不過,這有什麼關係,難道不做山賊了,就該把以前的東西都毀了不成。反正,還回去是不可能了。
菜餚粗糙,卻都是好東西。葷菜都是野味,素菜是山上種植的,還有些野菜。山菇燉野雞的罐子,一掀開蓋子,那個香味立馬就飄進每個人鼻子。
說是早飯,卻豐盛的像正餐,大碟小碗的擺了整整一桌子。酒是山民們自己用野果子釀的,旁邊的桌上擺著一溜酒罈子,朱泉介紹著酒的種類。
什麼山葡萄的、獼猴桃的、紫藤花酒什麼的。
太匆忙,簡陋了些,兩位莫要見怪。”朱泉邊斟酒,邊歉意的說著。
就這還簡單?瑾澤和許文瑞都笑了,氣氛倒是自然了不少。
不過,許文瑞有一點點不滿意的是,坐下的時候沒注意,等屁股坐定才發覺竟然沒有挨著心上人,而是坐到了她的對面。哎,這樣也行,好歹看著比較方便。
況且,兩邊坐著的都是舅子,也用不著糾結什麼。可是,倆舅子,一個親的另一個是心上人結拜的義兄,卻怎麼感覺親的舅子對自己還不如這位結拜的舅子好呢?
不管了,左右以後是跟心上人過日子的,多想那麼多幹嘛,沒必要啊。
幾杯酒下肚後,瑾澤的話多了一些。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問瑾瑜,頭次去留縣那回,知不知道邪門歪教劫持孕婦之事。
瑾瑜端著紫藤花酒,不說話,只是抿著嘴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