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爸的職位和關係,坑蒙拐騙、巧取豪奪,打擊吞併了不少的貨運公司。好些不知趣的,不是被他用各種理由抓了,就是派人打砸,做不了生意,從而迫使別人低價轉賣或者是關門大吉,獨霸了一方的市場。雖然現在公司運作比較正規了,不過原來那些人和作風仍然沒有改變,碰到什麼事情還是迷信自己手下的暴力方式。
這時鄭鈞鐵青著臉回來了。
“鄭經理,你實在是大忙人,來來,我們再走一個!”張寶強端起酒杯笑著對他說道。
“不用了。”鄭鈞冷著臉說道:“張總,我這公司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了。”說罷又扭頭招呼服務生:“結賬!”
“怎麼啦?”見鄭鈞臉色冷峻,張寶強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迷惑地問道:“鄭經理,什麼事情像火燒屁股似的這麼著急呀?喝完這杯再說嘛!工作哪裡有做得完的。”順便把手裡那個信封放入了鄭鈞的包裡,還意味深長地輕輕拍了一下。
鄭鈞拿出來一看,是一張十萬元的存款。心頭不由咋舌,這個張寶強還真是大手筆呀!如果換著以前,或許他推辭一番也就收下了,不過現在,別說十萬,就算是一百萬他也不敢收呀!
張寶強見鄭鈞看著存摺上的數字時眼睛一亮,很有些得意地神色,任你再牛,就不信用錢把你砸不下來?
哪知道鄭鈞突然冷笑一聲,道:“你這是在賄賂我?”
張寶強怔住了,事情似乎有些出乎自己的預期,是嫌少嗎?心頭鄙夷了一番,不過臉上還是連忙乾笑道:“鄭經理說哪裡話?這不過是一點辛苦茶水費,不算什麼,只要能夠達成合作,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不用了,我們以後沒有合作的可能性了!”鄭鈞臉沉似水,果決說道,把存摺塞回他的手裡,拿起包,就打算要離開。
鄭鈞這句話徹底把張寶強給打蒙了,這鄭鈞剛才還和自己稱兄道弟,推杯換盞,格外的親熱,怎麼轉眼之間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實在讓他有些驚詫。
他立刻拉住轉身就要走的鄭鈞,笑呵呵道:“鄭經理,殺人不過頭點地,但總要有一個理由吧?讓我死也死得明明白白,我也好給張處一個說法吧?也不瞞您,我這家公司,也有張處的股份。”
張寶強口中說的張處,是市局裡的一名實權處長,聽說背後關係可以通天,鄭鈞也很賣他面子。他們倆也是透過這個張處長介紹認識的。
鄭鈞停下了動作,轉頭冷冷看著他,看得張寶強額頭漸漸冒汗。這個時候提出張處來確實有傷感情,但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鄭鈞神色緩和了一下,道:“張寶強,實話告訴你,不是我想要為難你。而是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別說張處長了,就算是黃局出面也不一定管用。我已經接到了總公司的命令,禁止一切和你們公司的生意往來,要不連我也一起玩完!哎,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了就匆匆離開了,生怕沾惹上他身上的黴氣。
其實本來依照張處長背後的關係,鄭鈞也不想作得太絕,但剛才公司領導已經嚴厲警戒了自己,自己可不想拿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前途當兒戲,這個時候不趕快和張寶強他們撇清關係,那不是找死嗎?
想到要不是這個電話來得及時,自己收下了張寶強的東西,簽訂了合同,那將如何去承受領導的怒火?一想到自己差點就為此而陷入了絕地,鄭鈞就不禁是一身冷汗,暗自慶幸不已。手機看
張寶強失魂落魄地坐在座位上,得罪人不怕,就怕不知道得罪的是哪個,想要解決和彌補就找不到路子。他現在就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誰,竟然會讓飛遠公司從上而下取消和自己的合作。這意味著,每年幾千萬的生意和自己註定無緣了。這件事情沒有搞好,還不知道張處會如何看自己呢!
“張哥,要不要我帶幾個人去威脅一下這個鄭鈞?”阿牛湊上來問道。
“你他媽給我閉嘴!他可是飛遠公司的,別他媽地給我惹麻煩!一天到晚就曉得打打殺殺,這麼多年了都長進,你沒長腦袋呀!”張寶強一聲斷喝,差點沒把阿牛嚇得一屁股坐下,看他氣急敗壞模樣,可知他此時鬱悶到了何種程度。
阿牛悻悻坐在一邊,心頭不滿地嘀咕道:“你就他媽地知道遷怒於我,什麼玩意兒?”
此時小四跑回來,面色很是難看,道:“張哥,剛才那桌現在不肯把沙窩翅讓出來給我們,餐廳這邊也是愛理不理的,你看要不要我喊人來砸了他這破店?”
正在氣頭上的張寶強聽到這裡,更是惱羞成怒,手一掃,將桌上的碗碟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