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們握手言和吧?”花允伸出大掌,微笑著望著她,竟令她感覺沒那般討厭了。
筱葉沒有伸出手,卻不鹹不淡地笑道:“這幾日被你家的母大蟲修理的很慘吧?”
花允頓時臉紅了,尷尬地輕咳了幾聲,道:“其實也沒有啦……。我堂堂花家大少,自然是不會理會她!”
“哦?”筱葉的嘴角不知不覺咧開了一個很大的弧度,“你莫告訴我,你臉上那幾道口子,是貓給撓出來的!”
“是是是,一切哪裡逃得過你的法眼。”花允捂了臉乾笑著。頓了頓,換了種真誠的語氣道:“我是誠心與你道歉,還希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好吧?”
“看你的表現嘍!”筱葉挑挑眉,給她帶來了那麼大的傷害,不管是成心還是無意,是不能這般輕易被原諒的。
花允定定地望著她,挑挑眉,卻是有些潑皮賴臉地笑道:“若是這大雷不要你,你同哥說一聲,哥隨時準備張開雙臂歡迎你撲入我的懷抱!”
這人?真是屬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種人!
筱葉這會卻是對他恨不起來,正待趕他走,一抬頭,卻見花大雷陰沉著個臉站在門口。
筱葉心裡一驚,他站在這裡來多久了?他聽到了多少?若是隻聽了後面的話,那他豈不是誤會死她了?
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坎坷不安,卻只是直勾勾地望著他,沒有出聲為自己辯解一句。
花允背對著門口,卻還在後知後覺地說些煤油沒鹽的話。
花大雷不語,筱葉亦沒有吭聲。
許久,花允那廝才覺得不對勁,順著筱葉那呆滯的目光猛地一轉身,瞧見了立在門口的花大雷。
“咦,大雷回來啦?”花允起身招呼,那熟絡的勁兒,彷彿他才是這屋的主人。
花大雷臉上烏雲翻騰,沒有吭聲,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筱葉。
氣氛一時變得尷尬而詭異,花允瞥了這二人一眼,知道多說無益,乖乖閉上嘴,沿著牆角灰溜溜地出了門。他還特‘好心’地替這兩人關上了院門,見四下無人,才敢放心地壞笑了幾聲,他多少存了些壞心眼,他既然得不到這個女人,也定然要讓花大雷這廝受些煎熬。
花大雷身上散著微微的酒氣,顯然在鍾氏處喝了幾杯。
筱葉聞著味就有些惱了,明明說過煮好飯等他回來。他倒好,磨磨蹭蹭這許久,就算不回家吃,也該回來說一聲是吧!她原本想與他解釋,是他誤會云云,然而瞧這廝那臉臭的,她便什麼也不想說了。
花大雷在她對面坐下,眉宇深鎖,心事重重。
筱葉見他不問,更不想說了。若是自己好心解釋一番,他還以為自己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非得要在她頭上扣個淫蕩的屎盆子,那麼……。
一氣之下,她可能會堅決地離開村子,遠離著是非之地!
花大雷看著桌案上的材料,默默地生火炒菜。
熱氣騰騰的飯菜擺上桌,兩人還是未說過一句話。
花大雷不僅有些醉意,還著實是餓了。方才空著肚子被拉著灌下酒杯酒,又趕著回家連筷子菜都未曾夾過。路上,一想著她正在家中等待,心裡頭便湧動著濃濃的喜悅與眷念。豈料……。
這榆木疙瘩,哪怕是吭個氣也好!什麼都不說,搞得自己連想發發脾氣都沒理由。
這個男人,既不帥氣又沒錢還不迷人更不甜言蜜語,真想不透自己是看上他哪一點了!
今晚他要是不主動投降,明天,一早她便攜鉅款遠走高飛!
等了許久,都不見他進房。筱葉惱了,沒有洗漱,矇頭縮在被子裡生悶氣。他從始至終不曾說過什麼,連看見花允也沒有吭氣。哦,她終於搞清楚自己為何這般氣惱了。原來,竟是因為他沒有發脾氣!都這種時候,他還不吃醋不發脾氣不與那花允幹上一架,那代表什麼?
要麼,這男人窩囊!要麼,這男人不愛自己!
無論哪個答案,她心裡都超級不爽!這大過年的,找氣受,真是夠鬱悶!
花大雷端了熱水進房時,她仍在裝睡,連根手指頭都未動一下。
花大雷也不叫醒她,擰乾臉巾替她拭臉。
這代表什麼!他並未生氣?
筱葉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掀開被子,糾結著一張臉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花大雷仍是不語,低著頭細細地替她拭手,一臉的平和,看不出表情。
筱葉盯著他許久,心裡一驚,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