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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滾滾滾!別影響老子做生意啊!小心拔了你的皮!”
&esp;&esp;攤鋪老闆一邊罵一邊驅趕著那名男子。
&esp;&esp;因為這個穿孝服的傢伙,讓許多仕子都不敢過來買燒餅了。
&esp;&esp;本來在這個熱鬧的時間段,生意是最好做的。
&esp;&esp;結果被他這麼一搞,所有人都躲得遠遠的,直接影響了自己的生意。
&esp;&esp;朱桐和楊憲對視一眼,楊憲問道:“這年輕人是考生?”
&esp;&esp;“上去看看便知曉了!”朱桐道。
&esp;&esp;說罷二人朝著那男子走去,男子見兩位官員朝自己走來,驚慌失措的向一邊跑去。
&esp;&esp;“哎!小夥子你別怕,我們只是問一些問題,並無惡意。”楊憲說著快步上前攔住那學子。
&esp;&esp;朱桐盯著那學子看了半天,未說話。
&esp;&esp;楊憲卻問道:“你為何見了本堂就跑,難道是有什麼隱情嗎?”
&esp;&esp;“沒沒有”那名學子說道。
&esp;&esp;“那你為何穿一身孝服來應試?”楊憲又問道。
&esp;&esp;“回大人,小的家中舅父去世,適逢科考,無奈之下只得穿孝衣來參加科考。”那舉子說道。
&esp;&esp;朱桐聞言有些不解,只聽說給叔父披麻戴孝的,還沒聽說給舅父披麻戴孝的,這是為何?
&esp;&esp;但此乃人家家中之事,自己不便過問,萬一觸及心中不快之事,那可是罪過。
&esp;&esp;“小夥子,叫甚?身上還有盤纏嗎?”朱桐問道。
&esp;&esp;“額在下名叫李進,目前嗯”那名舉子吞吞吐吐地回道。
&esp;&esp;臉色也明顯有些不自然,看樣子一定拮据,朱桐說著從錢袋裡掏出九文錢遞給李進。
&esp;&esp;“大人使不得,小生怎敢要大人的錢”說著李進急忙推開朱桐的手。
&esp;&esp;朱桐見擺了擺手,道:“人都有難處,這不是施捨,是幫助!”
&esp;&esp;見朱桐如此真誠,李進才勉強將九文錢收下,並深深地給朱桐稽首一拜道:“謝大人,敢問大人貴姓,小生日後必報此恩!”
&esp;&esp;“小事一樁,不足掛齒,你專心考試,考出個功名來!”朱桐笑著拍了拍李進的肩膀。
&esp;&esp;他也只是想單純的幫幫忙,並未求什麼回報,也就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esp;&esp;“這位是朝中負責此次恩科的大人。”楊憲說道。
&esp;&esp;“大人,請再受小生一拜,大人之恩小生沒齒難忘!”李進說道。
&esp;&esp;“這位大人,年輕有為,你小子遇到貴人了,好好考試,明日爭取奪個狀元,為朝廷做事。”楊憲說道。
&esp;&esp;李進謝過二人後就匆匆忙忙離開,朱桐與楊憲繼續向前走著,朱桐問道:“楊大人,你在中書省參政之位上有多久了?”
&esp;&esp;“朱大人,為何問及此事?下官在參政之位上,也有些時日了。”楊憲警覺地回道。
&esp;&esp;朱桐隨即道:“沒什麼,在下就是覺得胡惟庸進中書省也有些時間了,為什麼他的職位還是那麼低?”
&esp;&esp;楊憲聞言哈哈大笑,搖了搖頭說道:“不說為妙,不說為妙!”
&esp;&esp;朱桐看了看楊憲,雖然並不知曉其中奧秘,但是也猜出了楊憲的把戲。
&esp;&esp;“在下,佩服佩服!楊大人好手段!”朱桐道。
&esp;&esp;朱桐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問道:“楊大人,在下看這些個仕子都有些拮据啊,難道是朝廷給糧米路費沒發到手上?”
&esp;&esp;“朱大人,這您就不懂了吧,近幾年糧食歉收,百姓家中無錢糧,仕子們得到路費後多半會給家中留些。”
&esp;&esp;“故而在應天府的生活就有些拮据了,這也是正常之事,朱大人就不必疑惑了”楊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