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為了歷史鐵律,很難有人能夠改變,尤其是權臣有個有資格當皇帝的兒子。
看到秦朗在氣嶽震,秦天德在秦朗腦袋上輕拍了一下,將其交給了齊妍錦,然後看著老哈說道:“我覺得,有些事情,咱們兩個最好私下裡談一談。”
老哈依舊跪在地上:“秦大人,老朽以為,你我二人的商談,不用瞞著皇帝陛下。事實上昨晚陛下知道此事後,很是開心。”
秦天德心中暗罵老哈卑鄙。一個三歲的孩童能夠懂什麼?他知道什麼是皇帝,皇帝代表著什麼意思麼?
老哈的手下只要用一些孩童喜歡的東西來誘哄,秦朗怎麼可能會不上當?在這一刻,秦天德忽然有種感覺,面前的老哈不再是什麼祈丹教主,不再是什麼矢志復國的契丹人,不再是什麼手握神秘力量的老者,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類似於後世拐賣孩童的該死的騙子!
“你不要忘了,不論朗兒在你眼中是什麼身份,他都是我的兒子。”
秦天德的堅持換來了老哈的退讓,不過卻不是將齊妍錦和秦朗清楚茅屋,而是老哈帶著他離開最大的茅草屋,來到了旁邊一間較小的茅屋內。
在離開茅屋的一瞬間,秦天德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嶽震笑著湊向齊妍錦,而秦朗同樣笑著朝嶽震伸出了一雙小手,一大一小兩個孩童臉上都掛著那較為眼熟的笑容。
小村落里布滿了黑衣人,把守四方,每間茅草屋外都有人把守,其中秦朗所在的那間最大的茅草屋外守衛最為嚴密,這些黑衣人儼如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分坐在破爛不平的灰黃色瘸腿木桌兩側,秦天德看著老哈,心中不停的盤算著。事情發展到眼下的地步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做夢也想不到老哈真正的意圖居然是在秦朗身上。他在思考,思考著老哈的用意,思考著解決之道。
老哈絕對不是真心想要擁立秦朗為帝,只不過他們需要一個人,或者說類似於精神象徵的存在,以此凝聚散落各處的契丹人。
就像古往今來不論是謀朝篡位還是起兵造反,當事人總會找個光面堂皇的理由安在自己身上,讓自己能夠佔據大義。
秦末百姓造反,項羽作為一支義軍的領袖,推出了民間牧羊為生的楚懷王之孫熊心;三國時期董卓兵發洛陽後,廢少帝劉辯,而立年幼的劉協為獻帝等,類似的事情在歷史中了屢見不鮮。雖然熊心劉協之流被尊為皇帝,但哪個不是傀儡?哪個能夠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皇帝?
想著想著,秦天德忽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說不定老哈原先手中的確握有耶律延禧的某個後人,只不過這個人的年紀比較大了。當老哈看到才三歲的秦朗後,立刻改變了注意,從而決定擁立秦朗。
“秦大人既然提議與老朽私談,為何一言不發?”看到秦天德久久沒有反應,老哈開口問道。
秦天德收回心神,凝視著老哈,沉聲說道:“我在等你的解釋,你欠我的,不止一個。”
清晨時秦天德要求老哈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何先後幫助蕭朵魯不和耶律崇來對付自己,但現在又多了一個,為何老哈要擁立秦朗。
“秦大人以為耶律大石一脈如何?”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敢算計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天不收他我收他,老哈,我希望你最好明白這一點。”
如今的秦天德早已不是剛穿越來時的稚嫩,只憑著腦中超出宋人近千年的歷史知識,靠著投機取巧劍走偏鋒來應對各方。
雖然他為官只不過五六年的光景,但所接觸的層面都是秦檜万俟卨完顏亮趙構之流的決絕之輩,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可他憑著自己對歷史的熟知,把握住了這些人的心裡,巧妙周旋,加上運氣的因素,最終踩著一干名動歷史的君王臣子登上了權利的巔峰,成為了大宋國師。
他本就是歷史專業出身,有經過這五六年在官場中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就如同掌握著某種武功秘籍心法的他,來到南宋後又掌握了這門武功的招數套路,日臻完美。因此面對如今已經被他改變了的歷史,完全可以從容應對了。
所以他一家三口連帶嶽震都落到了老哈手中,面對老哈時,他也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開始威脅起老哈。
“老朽明白,老朽承認的確算計了駙馬,不夠老朽對駙馬絕無半點惡意,只是希望駙馬能夠認清耶律大石一脈的醜惡嘴臉。。。”
遼國末年,風雨飄搖,金人崛起,耶律大石作為當時遼國的柱石之臣,統軍對抗宋金聯軍,雖然常被金軍所敗,但卻顯示出了其卓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