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以為這真靈天就是浩瀚的虛無時,他們又看到了一些山石,漂浮在虛無之中的山石,這些山石有些大有些小,形狀各異,大多都是菱角鋒利。
這些山石有大有小,大的是山,小的則如桌子大小。然而無論是大還是小,他們都在虛無之中飄浮著,彷彿有著某種力量託著並推動著他們,並讓他們不斷地飄移。
風凌看到過有些並不大的怪異小石山的縫隙之中竟是有草生長,只是長的極為稀少,一兩株而已。甚至有一次,她看到了那小石山的裂縫之中有一條長有四腳的小蛇,小蛇那一雙冷幽的目光正看著他們,彷彿有著智慧一樣。
“原來,這真靈天並不是只有修行人存在,還有著別的東西。”這是風凌與黃靈心中泛生的念頭。
一眼望去,四周茫茫,無邊無際,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可參照,風凌與黃靈不知道融陽是怎麼辨別方向的。風凌覺得自己中了清陽子的激將法,心中微微有些氣悶,一聲不吭,而黃靈則生性怯弱,若不是非說話不可,他能不出聲則不出聲。
所以一路上都是在融陽在說著天衍道派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除了最近的這件幾乎讓天衍道派滅亡的大事之外,這二十年來都是平平安安的,融陽說的也就是師兄妹之間的一些小事,有愉快的,有氣憤的,有師兄弟之間的爭執,也有他們在外面跟別派人之間的鬥法之事。
因為清陽子的回來,融陽的心似乎鬆下了不少,更何況知道清陽子入了天人道之後,她的聲音之中都透著興奮。
“師父肯定會非常高興的,他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還說到人間的時候打聽一下師兄你的訊息。”
他們這一行,走了數天,在風凌與黃靈的眼中的景象並沒有什麼變化,像是根本就沒有沒離開,又像是走了很遠很遠,他們都有了一種時光不曾流逝的錯覺,一恍惚又有已過萬年的感覺。
這數天的時間,他們並沒有吃東西,只是吃了一顆融陽給的綠丹,那丹藥香氣撲鼻,不但讓他們不會餓,甚至讓他們的身體機能都似乎停止了,不會口渴,不會想排洩糞便。這其中的原因,風凌當然不會去問,而黃靈又不敢。
在他們以為會這樣一直平靜的到達天衍道派時,他們突然被兩個攔住了。這兩人原本根本就不在風凌與黃靈的視線之中,明明空無一人的天地,卻突然就多出兩個人來,而且像是早就存在於那裡。
這是兩個人看上是一對年輕人,修行人的外貌已經無法分辨出年紀了。他們的衣服通體黑色,然而那一對袖子卻特別的寬大,將手牢牢的藏了起來,而袖子上則有著一圈金邊。
“乾坤宗的弟子,乾坤宗是即將升入第二重天的門派,乾坤宗大師兄名叫守意。”融陽在清陽子的耳邊說道。
清陽子當年離開天衍道派時,天衍道派還在洞玄第五重天,這真靈第一重天裡的門派他又如何會知道。或者可以用另一種說法,乾坤宗並沒有資格讓清陽子去記得。
然而二十年後的天衍道派在真靈第一重天之中都搖搖欲墜。
“前方鄙派大師兄正在獵法獸。還請諸位繞路而行,向西二十里即可。”兩位年輕修士之中的一位說道,風凌、黃靈他們不敢確定這兩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修士到底是不是真的年輕,清陽子卻能夠看得出來,他看的並不是肉身,因為肉身因為修行的原因,受靈力滋潤,很難看出來,而且有些人的修行的大道訣要很怪異,可能只是二三十歲的樣子會蒼老的如人間七八十歲的人一樣。
不過,清陽子自有辦法看,在人的眼中有一種類似於樹木年輪的圈,透過看這個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年紀,那是神魂所化。
清陽子能夠看到,這兩個人不過三十多的年紀而已,算得上年輕了。
融陽、木陽並沒有出聲,他們看著清陽子,風凌撇了撇嘴,似乎對於改變方向繞行二十里路很不舒服,她在人間就是一個飛揚的女俠客般的人,如果是在人間遇上了這樣的,她肯定要去看看,不過這個時候是清陽子做主。
“原來是乾坤宗在此獵法獸,貧道這便向西繞會,不會打擾貴派獵取法獸。”
說罷清陽子帶著眾人朝西而去,那兩個乾坤宗弟子朝清陽子等人說道:“多謝道友體諒。”
清陽子等人行不多遠,便在乾坤宗兩位弟子的眼中消失了,兩個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會不會有事?”
“大師兄早已經佈下了韓元大陣,他們只要一觸及我們便會知道,如果聽我們的話還好,不聽話的話進去了那就怪不得我們乾坤宗了。”另一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