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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槍打敗敵人。有沒有你這場戰役我們都會打下去的,一直打到底……”

“我們之所以找了那麼多的病人,就是想減輕你的壓力。要知道你這麼不通情達理,我們早就不跟你合作了。”

“你看電視廣告找醫生,使自己掉進了陷阱;現在又想上網找律師,萬一選擇不當,我們大家都得跟你倒黴……”

這時,柴會群從單位趕了過來,陳軍醫忙完家裡的事情也過來了,她支援陳曉蘭的觀點和做法。

幾個回合之後,王洪豔不再回復了,沒有了動靜。她為什麼不再回復,到底發生了什麼,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他們坐立不安了。

陳軍醫說,我再過去看看她吧。說罷,急忙坐計程車趕過去。

陳曉蘭他們三人緊張而焦慮地等待著。過了中午,肯德雞快餐店裡的人寥寥無幾了,像是散場的劇場,變得曠蕩和冷落。陳軍醫到王洪豔沒有,王洪豔會不會不給她開門?王洪豔還會不會認為陳軍醫跟陳曉蘭他們是一夥的,會不會聽從陳軍醫的勸導?他們的交談停止了,在靜待陳軍醫的訊息。

陳曉蘭的手機響了。“是陳軍醫。”陳曉蘭說著接起電話。劉丹神色緊張地望著陳曉蘭,不知是兇是吉。陳軍醫的話語簡短:王洪豔說現在見面,請他們過去。

陳曉蘭放下電話,把訊息告訴劉丹和柴會群,劉丹的臉像冰封的河面開化了,兩岸一派春光。

結賬,出門,招手,打車,一氣呵成。

“噹噹噹。”敲門。

板了一上午面孔的門終於開了。

王洪豔出現在門口。這是王洪豔嗎?王洪豔是一個特別注重自己形象的女性,在穿衣打扮上,任何一細節都不放過,讓人感到無可挑剔。眼前的王洪豔像換了一個人,她披著被子,頭髮蓬亂,衣著不整,面色蒼白,眼睛賊亮賊亮的,情緒處於極度亢奮狀態。

沒有想到王洪豔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陳曉蘭的怨氣沒了,劉丹的眼裡蓄滿了淚水,柴會群不忍再看兩眼。王洪豔本可以像其他病人那樣不投訴上海協和醫院,她的日子比其他病人要好得多,有自己的房子和自己的“現代”。上海協和醫院也多次找她,想跟她談談。她知道“談談”是什麼意思,知道醫院怕她把事情鬧大,怕騙人的黑幕被揭開,怕已投入的數千萬元廣告費付之東流。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民營醫院往往會不惜代價去封病人的嘴,所以被騙去的8萬元錢很容易討回來。可是,她是位“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的東北女性,嫉惡如仇,有著一種這個時代所缺少元素――正義感。她沒有跟上海協和醫院提出索賠問題,不想讓他們悄悄了結。她就想給這個騙人醫院劃一個休止符,讓他們的騙術壽終正寢!

陳曉蘭、劉丹、柴會群和王洪豔,他們四人與上海協和醫院的這場鬥爭是一場以弱鬥強的生死決戰。在這場決戰中,他們是同生共死的戰友,是唇齒相依的朋友。在這場鬥爭中,他們有過膽怯,有過驚恐,也有過軟弱,可是他們從來沒有放棄,沒有退縮,更沒有背叛。

天色已晚,街燈點亮,車流如織,車要想開得快一點兒就得見縫插針,死貼硬靠。計程車剛剛超過幾輛車,一輛車像泥鰍似的鑽了過來,突然插在前邊,司機嚇一跳,慌忙打舵。王洪豔接受了陳曉蘭的建議,同意跟他們去見斯律師。她已經將近一週沒出門了,覺得外邊危機四伏,殺手隨時都會現出,只有藏身於那間房子裡才安全。可是,她有著一股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俠氣,當初自己嚇得渾身哆嗦還能打計程車去救陳醫生。她用黑色頭巾把臉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兩隻眼睛,坐在計程車的後排座上,緊張得渾身僵直,眼睛像只警覺的小鳥注視著車裡車外。當坐在身邊的劉丹想跟她說話,她把食指立在嘴唇:“噓……”制止了。劉丹說了一句話,提到了“協和”兩字,她的手死死地抓著劉丹的胳膊,聲音微弱地說:“這個不能講……” 怕司機知道,她說的不是漢語是英語。在她眼裡可能除了陳曉蘭他們三人之外,其他人都有可能是上海協和醫院派來的殺手。

蒼天憫人,一切順利,王洪豔對國浩律師集團上海事務所的斯偉江律師很滿意,當天就在委託書上籤了字。

斯偉江律師接受委託之後,致函上海市衛生局。1月18日,斯律師得到了答覆:上海市衛生局約定在1月22日上午聽取王洪豔的意見。

王洪豔有了代理律師,形勢發生了根本性地轉變。新華社上海分社和陳曉蘭他們又佔據了主動地位。那些“王洪豔是陳曉蘭和劉丹虛構的病人”、“王洪豔是長江醫院的託,已經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