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啊,老太太您忘記了麼,你以前可是常常說喬喬性子既不像她爸爸也不像她媽媽,這自然是像了老太太啊。”朱宜春哪會說不是,即使真不像也會點頭贊同陸景曜的話,想了想還是挺心酸的,“如果不是喬喬跟老太太分開太多年了……”
秦予喬也不知道雙魚座女人居然那麼好,加上剛剛喝了點米酒,整張臉紅紅,說起話來越發帶著點嬌味,另外既然陸景曜給她起了那麼好的一個頭,她當然要把主場搶過來:“奶奶,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寫的奶奶那篇作文麼,那可是我小學寫得最好的一篇,老師的評語是感情充沛,我記得還得獎了呢。”
秦老太太面臉笑意,眼裡閃著光:“對哦,那獎狀奶奶還給你收著呢……就在奶奶的小木箱裡,喬喬想不想再看看啊……”老人其實更愛回憶往事,說些這些細微末節的往事,秦老太太又心酸又心暖,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回去。
其實對以有些往事,因為也有人參與進去,因為有些回憶也還留在某人的腦裡,秦予喬說起她這篇作文得獎,江華倒是想起這篇作文還是他給她修改的,然後她說好分給他一半的獎品那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兌現……
她沒有給他兌現的獎品,他也沒有給她許諾的一輩子。看著真像兩清了,或者誰也不在意,就像小時候她說要嫁他,他說要娶的話,也就是個童言無忌。
……
秦老太太真被陸景曜的星座學吸引住了,感慨自己跟孫女那麼投緣的原因莫非真跟星座有關係。
“星座還真是很有講頭的一門國外古文化。”陸景曜掃了眼全桌,繼續說下去,“比如同樣一個星座,就拿天蠍做例子吧,男人是這個星座就很好,但是女人攤上這個星座,風評就有點不怎樣了。”
“而且星座跟星座之前的相處也很有講究,比如我跟喬喬,我天蠍,她雙魚,星座學家認為這兩個星座是極其般配的,事實證明也是如此,我跟喬喬在愛丁堡算是一見鍾情吧……”
陸景曜說到一見鍾情的時候,秦予喬真的想笑,這人嘴裡怎麼就沒有一句真話呢,上次跟她還說是她主動追求的他,別說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算在白家和秦家說的話也是不同的。
“但是同一個星座吧,雙魚的女人跟天蠍的男人是極其投緣般配,但是跟天蠍女就不一定了,上次有個研究星座的博士級別人跟我總結了天蠍女人的性格,八個字——心狠手辣,居心不良。”陸景曜終於說到了重點,然後側過頭看夏妍青:“夏小姐幾月生呢,不如我也幫你分析分析。”
實在很不湊巧,夏妍青正好也是11月出生,更不湊巧,她正好也是天蠍座。
夏妍青在秦予喬開始講國外的事時,她就心生一種彆扭感,然後當她講到過去往事時,夏妍青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種彆扭感折騰地坐如針氈,就像有一雙手無形地將她推出這個家。習慣真是一個壞東西啊,她已經在這個家呆了快有十年,然後她的十年抵不上秦予喬一頓飯的時間。
夏妍青側過頭看了眼江華,人日子過得一旦順心了太多年,也就不怎麼愛受氣了,夏妍青知道陸景曜針對他,但是她還真像就嚥下這口氣,抿著笑對陸景曜開口:“這個星座不就是小女孩才信的東西麼,沒想到陸先生也會相信啊……”
“哦,莫非夏小姐就是天蠍座啊。”陸景曜特別無心的猜了猜,然後對秦彥之說,“其實我之所以對星座感興趣的,還是受喬喬媽影響的,就是白博士,她對星座也很喜歡。”
白天瑜,提到白天瑜秦彥抿了下唇,對自己的媽媽說:“媽,天瑜的話應該是靠譜的。”
人都有一個很不怎麼好的習慣,離開的人才會覺得她好,呆在身邊的人呢,再好也會把缺點放大出來,而且說起來夏芸和白天瑜這兩個媳婦,原本條件就相差很大,雖然白天瑜那女人跟自己也有點合不來,但是的確是個厲害的人,以前秦家的學校能請來某某某教授都好看在白天瑜的面子上。
既然提及白天瑜,秦老太太總需要問問自己孫女:“喬喬,你媽媽還好吧?”
“好。”秦予喬沒有說起白天瑜的感情上的事,而是稍稍說了說這幾年她工作上的事情,比如第幾年成為IAEG協會會長,去年的地質與環境研究取得了什麼貢獻獎之類的,每件事草草提了提。
其實秦予喬並不想在秦家多講白天瑜的事情,總歸還是怕秦彥之尷尬,結果秦彥之倒是問出了最尷尬的一個問題:“喬喬,你媽媽結婚後還好吧。”
什麼是結婚了後還好吧?秦予喬差點笑出聲,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