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用。
見藍景陽不肯跟自己交流,司馬司堂的臉色更加難看。沉聲道:“洛時要是活著,能罵死毅森。”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藍景陽撈起ipad打了字,舉到司馬司堂面前。
「你反對毅森和沈紹交往,僅僅是因為洛時?」
司馬司堂的臉色微微一變,“不全是。”
藍景陽等著下文,司馬司堂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他值得更好的。”
藍景陽手快,急忙打出一個字:你?
結果,司馬司堂毫無反應。不知道是預設了,還是壓根沒想回答藍景陽的問題。
這種事也不好追問,況且,藍景陽不喜歡打聽別人的*。話題到此為止。
半小時後。
沈紹已經在酒店跟萬老先生聊了一會兒。萬老先生沒想到沈紹會來,著實有些感激老朋友。沈紹對老人家很客氣,表情雖然不多,該有的禮數一點沒少。倒是褚錚,一直沒怎麼說話,秦白羽偷偷捏他的手,他也只是偷偷捏回去而已。
一杯酒,喝了四輪才見底。萬老先生開啟天窗說亮話,直接問褚錚,關於那種病的情況。
沈紹瞥了眼褚錚,示意他:往嚴重了說!這幫老狐狸不下狠藥,根本不會出血。
褚錚當然也是這麼意思。不過,他的講述卻是從古董古玩這一類東西開始。如他所料,萬博宇嗜“古”如命。光是收藏投資就有幾千萬。
“那您知道不知道,萬博宇是鴻鵠會所的會員?”褚錚問道。
萬老先生點點頭,這點基本情況他還是瞭解的。褚錚笑道:“那我給您透露個內部訊息吧。目前為止,與萬博宇一樣患上那種病的人有九個,這九個人都是鴻鵠會所的會員。”
這下,老頭兒坐不住了。
“小七啊,我記得你也是那裡的會員吧?”萬老先生問沈紹說:“博宇跟我講過,在鴻鵠見過你。”
沈紹不避諱地點頭承認,“只去過一次。”就那一次,還是為了陪洛毅森去的。
褚錚接過話題,問萬老先生,“萬博宇是在您的家裡住,還是另有住處?”
像萬博宇那種人肯定在外面有自己的住處,且不止一個。不過,他每週都會回家陪父母一天,這倒是雷打不動的。褚錚的意思是:您是否聞到過,萬博宇身上有檀香的味道。
萬老先生蹙著眉回憶半天,才說:“好像是有。家裡的傭人收拾博宇的衣服拿去洗,事後跟我妻子聊天,聊起博宇的衣服上帶著很好聞的檀香氣。”
褚錚立刻說道:“能不能請您確認一下,是什麼時間?”
萬老先生拿出電話,說了聲抱歉,起身去外面給家裡打電話。
房門一關,褚錚立刻變了臉色,壓低聲音對沈紹說:“我有個計劃,需要你幫忙。”
雖然褚錚看上去一肚子的壞水兒,沈紹也沒有猶豫,“說。”
“我想鼓動九個患者的家屬,對鴻鵠施壓。”
公家抓不到你的把柄,不好辦你。私家可不用不這麼麻煩。九個患者個個都是不好惹的主兒,一個尚可不懼,那九個湊到一起呢?更何況,每一家都是枝繁葉茂,門下的親戚、朋友、同盟、也是不容忽視的強大力量。就像老萬家的博宇出了事,叔叔伯伯、姨媽舅舅能不管嗎?要管,也要有個目標。以前沒目標,一家子人沒頭蒼蠅一樣到處碰壁。今後,給他們一個目標,這夥人還不撒丫子往鴻鵠那邊跑?
就算是你鴻鵠是頭大象,也會被啃得屍骨無存!
要鼓動九個人家,必須要有一個媒介,能跟他們說得上話。無疑,沈紹就是現成的、最佳的媒介人選。
褚錚並不是要沈紹挨家挨戶去遊說他們。他要的,只是一個平臺。
褚錚說:“這幾天,你給白羽放假。讓他幫我辦事。”說白了,就是扯大旗。扯沈紹這面大旗。
沈紹只是略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褚錚。
話盡於此,萬老先生也回來了。他看上去有些心焦,沉著臉,說:“今年夏天六月的事。”
“這麼準確?”秦白羽難得開口說話。他幫萬老先生拉開椅子。照顧的非常周到。
老人家的眉頭皺得很緊,說道:“家裡的傭人偶爾去博宇的房子打掃。今年六月中旬,傭人打掃房間的時候,找到一個上鎖的盒子。傭人只是擦了擦,博宇就發了脾氣。傭人在我家做的十來年,當博宇是自己的孩子。回家之後,跟我妻子抱怨了幾句。”
“那盒子有什麼問題?”